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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吧，女王殿下，&rdo;他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如同騎士抱著公主踏上飛龍一般，讓兩人都立在了熱氣球之中。

頭頂有熱浪滾滾，尼可羅看著老師的示意鬆開了繩子。

氣球升騰而上，開始不斷地向上攀升。

海蒂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腰，握緊了他的手。

&ldo;我……&rdo;她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驚慌，就很快被這周圍的景色所吸引。

阿爾諾河猶如一條深碧色的緞帶穿行而過，赭石黃的城市沐浴在輝光之下，正泛著粼粼的光澤。

往來的人流猶如聚散分合的溪流，聖母百花大教堂正響起渺遠的鐘聲，驚起一群白鴿繞著他們翩飛不止。

海蒂怔怔地看了許久，開口啞聲道：&ldo;這是我們的佛羅倫斯……&rdo;

&ldo;你曾經需要這個城市來保護你，&rdo;男人垂眸凝視著她：&ldo;現在，你才是這個帝國的守護者。&rdo;

她深呼吸了一刻，點了點頭。

在故事的最開始，她是茫然失措的女僕，為了能有一筆現金甚至不惜賣掉僅有的首飾，提心弔膽的做著女僕的工作。

可後來，她陰差陽錯之下成為美第奇的鍊金術師，成為領主背後的策劃者和分析者，甚至影響了這裡科技與軍事的程序。

到了如今，她是美第奇之一，是五國聯盟的領頭羊，更是這個帝國的女王。

而這一切，也同樣離不開李奧納多的陪伴與助力。

他們本應都過一段鬱鬱不得志的人生，在孤獨與疲倦中蒼老離世。

可現在，他們擁有彼此，以及彼此以外更多的東西。

&ldo;今天是你的生日，海蒂。&rdo;李奧納多俯身從夾層中取出了一幅畫，捧到了她的面前：&ldo;這幅畫不算大，但願你喜歡。&rdo;

海蒂的第一反應就是《蒙娜麗莎》。

她看向那深藍色調的畫作，沉默了兩秒鐘。

蒙娜麗莎據說是某個女贊助者的名字‐‐顯然如今世事輪轉，他恐怕沒有機會再去接觸那些漂亮女人了。

但這畫面上似男似女的面容……怎麼感覺陌生又熟悉呢。

&ldo;我一共畫了五層，&rdo;他耐心地解釋道：&ldo;除了背景的星海與燭光之外，還有四層人像疊在了一起。&rdo;

&ldo;是誰？&rdo;

&ldo;你的青年，你的老年。&rdo;

&ldo;我的過去，我的未來。&rdo;

李奧納多抬起眼眸，聲音低沉而又溫柔：&ldo;我給這幅畫起名叫……《伊特雷諾》。&rdo;

eterno，是義大利語裡的永恆。

她眼眶漸漸紅了起來，握著畫框的指節都有些發白。

&ldo;我想過你老去的樣子，&rdo;他抬手撫上她的發側，聲音裡帶著笑意：&ldo;你如今很美。&rdo;

&ldo;可哪怕再過三十年，你白髮蒼蒼，皺紋滿面，我一想到你，還是會忍不住笑起來。&rdo;

&ldo;可以和你一起老去，也許亦是上帝賜予我最好的禮物了。&rdo;

海蒂努力控制著情緒，伸手抱緊了他。

&ldo;我愛你……&rdo;她喃喃道：&ldo;我愛你。&rdo;

她在前世曾經追尋苦久的東西，他在今生原本求而不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