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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今天幾個小崽崽去的地兒,就讓他們特別的高興。
爸爸帶著他們到了一個堆滿垃圾的小衚衕,好些孩子趴在垃圾山撿煤球,汙水順著衚衕流著,臭氣熏天。
「哥哥,我的手特別癢,我想上那座垃圾山,咋辦?」三炮悄悄跟二斌說。
二斌聲音更低,也是怕賀帥要聽見,悄悄說:「說實話,我也想。」
曾經,剛剛搬進縣城的時候,燕支衚衕口就有一個大垃圾堆,二斌三炮從垃圾山上刨出來過很多好東西,那種刨垃圾的快感,一直深深藏在他們的骨子裡頭。
爸爸帶著超生兄妹繼續往衚衕裡走,漸漸的這衚衕裡就熱鬧了,有好些比賀帥稍微大一點的男孩女孩子們,圍在一顆大槐樹下,正在圍著,聽一個男同志講故事。
其中有好些個女孩子手裡拿著筆記本,邊聽,還在邊記著什麼。
賀帥自打上北京讀書之後,因為時局的影響,也是跟著盛海峰的原因,也經常會去參加一些知識競賽會。
一看,他就明白了,這是一場小型的知識競賽會,坐在中間的那個人是主講人,這些比他大一點的哥哥姐姐們,是來聽他講課的。
不過,這個人講的話,莫名有點滲人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當著我的面,把一根釘子釘進了我爸的天靈蓋,然後……他們不停的踩著我母親的肚子,直到她口吐鮮血,然後死去。」這人緩緩的說。
圍觀的這些孩子們過了好半天,才慢慢點了點頭,其中,還有好些個女孩子直接哭出了聲。
「但是,這才是我悲慘命運的開始,我可是個在高中就發表過很多文章的,跟你們一樣有胸懷,有熱血,想要改變這個國家的人,可是,當我下鄉之後,你們知道,那些村支書,村幹部們,又是怎麼對待我,和我的同伴們的嗎?」這個男人又說。
賀帥明白了,這是個在前十年,受過迫害的男人。
他的故事,就是現在所流行的,傷痕文學故事,當然,這也是現在的孩子們最追捧的那種故事,和他們所崇拜的個人英雄。
畢竟,前十年於這孩子們來說,離的很近,但是,又因為他們年級小,感覺那個時代很遙遠,而經歷過的人所講的故事,這種充滿著時代傷痕的故事,最能吸引年青孩子們了。
賀帥對於這類人也挺好奇的,所以,踮起腳尖,也在人群中聽著。
他爸兩手插在兜裡,看來也是盯這傢伙盯的久了,一直在聽這傢伙說話,講故事。
他講自己在插隊的地方遇到的女同志,發展的愛情,以及被村支書迫,村支書家的兒子強暴他的女朋友,還有那些村支書們霸佔著他的女朋友,不讓他女朋友回城的事兒,自己講的嚎啕大哭不說。
一幫著聽講的孩子們也全蹲了下來,不但女孩子們哭的哽噎著,就好多男孩子都無聲的抽泣著。
只有斌炮還在羨慕的盯著對面垃圾山上的孩子們,而超生呢,則興致勃勃的,找著他爸所說的,所謂的小動物們。
「爸爸,這兒沒有小動物呀。」超生又聽不懂這種故事。
大週末的,呆在一個汙水橫流,臭氣熏天的郊區衚衕裡,好煩,好煩好煩。
賀譯民盯著的這傢伙,就是宋思思最推崇的傷痕文學作家喬治安。
當然了,叫他無業流民也未嘗不可,因為在他返城之後,政府給他安排了好幾次工作,他都因為工資低,上班時間長,懶得去,不幹了。
最後,就靠一點微薄的稿費,以及那些崇拜他的人給他的點兒資助助維持生計。
這個人表面上故事講的好,文章寫的也還可以,但是,在賀譯民看來,就有點兒好吃懶作了,呆在個臭衚衕裡,家裡髒的像驢圈一樣,一個家都收拾不乾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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