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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ldo;噗嗤‐‐&rdo;一聲，是長劍刺入胸腹的聲音。

霍嶺低下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沒入自己腹部的天緣劍：&ldo;你……&rdo;

第60章 釀錯

他一手捂住鮮血淋漓的傷口，頹然朝後跌了幾步, 被匆忙趕來的賀力接住。

賀力顫聲道：&ldo;慕臨, 你在幹什麼?!&rdo;

&ldo;你瘋了麼?!?!&rdo;

夜色中, 慕臨面部籠罩著一層黑氣, 原本黑白分明的雙眼一片血紅，如同從地獄闖出的惡鬼。他提著染血的天緣劍，一步一步上前，盯著震愕萬分的賀力與站不穩的霍嶺，眸中閃爍著興奮又詭異的光。隨後，他漫不經心地嗤笑一聲，道：&ldo;霍嶺, 你知道的, 我一直看不慣你。&rdo;

&ldo;我早就想殺你了。&rdo;

&ldo;慕臨, 清醒!&rdo;賀力無暇顧及周圍虎視眈眈的窮奇，吼道：&ldo;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rdo;

他已經半蹲下來，將受傷的霍嶺平放在地上，免得牽動傷口, 加重他的傷情。腹部的鮮血泉水一般湧出來, 似乎是傷到了大動脈，霍嶺身下的白玉臺很快被染紅了，不斷擴大的血色襯著冷白的玉面，刺眼的令人心悸。

失血過多，霍嶺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下去。好在他反應機敏，慕臨那一劍沒有直接刺穿他的內臟, 因而他沒有當場斃命。後退的時候，他已經從芥子中掏出止血的靈藥一口吞了下去，此時躺在地上，喘了一口粗氣，低啞道：&ldo;賀力，你發現了吧。他被控制了。&rdo;

&ldo;我知道!&rdo;賀力道，&ldo;可是怎麼辦?!他要殺我們!!!&rdo;

比起霍嶺的虛弱，賀力簡直算中氣十足，慕臨想不聽到都難。聞言，他低笑一聲，道：&ldo;賀力，誰說我要殺你?我還是很喜歡你的靈犬的。&rdo;

&ldo;可惜了，剛才沒能一劍捅死他。&rdo;慕臨用下巴點了點賀力，&ldo;你，讓開!只要你別管閒事，我就放過你，只動他。&rdo;

賀力呸了一聲，一咕嚕從地上爬起，橫劍擋在霍嶺身前：&ldo;你休想!!&rdo;

&ldo;有意思，蠢成這樣，真是不多見。&rdo;慕臨歪了歪腦袋，笑得更開心了，&ldo;既然這麼想死……那我就送你們一程!!&rdo;

話音未落，他已經閃身向前，一劍朝賀力劈下。&ldo;鐺‐‐!&rdo;長劍相擊爆出一陣火花，賀力舉劍去擋，手腕即刻傳來一陣劇痛。

白光亂閃，長劍尖鳴，不過轉眼間，兩人拆了十幾招。慕臨招招毒辣，不留一絲一毫的餘地，完全是取人性命的殺招。賀力雖極端憤怒，卻還保留一絲理智，知道慕臨是被操控了，因此防守為主，並不願下死手。

雖說內門弟子都在校場切磋過，但那僅僅是試煉，點到為止，兩人之間從未像今天這般生死相搏過‐‐失控的慕臨力氣異常大，簡直不像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該有的。賀力硬生生扛了幾招，終究不敵，喉頭湧出一口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ldo;賀力，別和他打!&rdo;霍嶺艱難地提起一口氣，吼道：&ldo;快走‐‐去找師叔!!&rdo;

&ldo;我怎麼走?!我不拖住他，他就會一劍殺了你!&rdo;&rdo;白光一爆，賀力又接下一劍，胸口一陣窒息般的悶痛，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