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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賀無窮頷首，煞有介事地道：&ldo;也是，靈毓長老在，更該弄個清楚，不能讓阿臨白受了委屈。&rdo;他側頭對賀力等人道：&ldo;賀力，驗屍。霍嶺，一行，你們去別處看看。&rdo;

&ldo;是。&rdo;霍嶺與慕一行對視一眼，提劍走向其他茅屋。那些天靈宗弟子見他們動了，想攔又不敢攔，聽李宴低聲吩咐了幾句，幾個人跟上霍嶺二人，一同去檢查其他屍首。

慕臨望著霍嶺與慕一行的背影，神色怔忡，一時說不出話來。隨後，他的目光從賀力、霍財、霍元寶、戚水煙身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賀無窮挺拔的肩背上，心口又酸又漲，眼眶微微發熱。

許楓臥在他懷裡，感受到少年的手骨一點點收緊，似乎在竭力抑制某種激烈的情緒。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慕臨的手心，慕臨手一鬆，垂在狐狸的腦袋上。

許楓蹭了蹭他，聲音溫柔又堅定：【阿臨，別怕。】

【你看，你的同門都站在你這邊。不僅僅是我，大家都相信你。】

【嗯……】

慕臨喉頭滾動了幾下，心中那股憋了許久洪流剎那間宣洩而出，泛濫地一塌糊塗。他慢慢抬起頭，用力眨了眨，眨掉一層熱氣與水霧，眸光中迷茫恐懼層層褪去，終於無所畏懼地直視對面的天靈宗弟子。

一旁，賀力提著劍，走到那男人的屍體旁，大片血色晃得他頭暈，臉色微微發白。

賀無窮道：&ldo;凝神，細看。&rdo;

賀力深呼吸一口氣，蹲下身，努力讓自己忽視成片的血跡與碎肉殘渣，把注意力集中在屍體的傷口上。

漸漸的，他感覺好了些，邊觀察，邊道：&ldo;這人身上傷口無數，致命傷卻只有兩處。&rdo;

他指著他的胸口，猶豫了一下，還是動手掀開了他的衣物，道：&ldo;第一處是劍傷，長劍穿心而過，使人失血而亡。&rdo;

眾人都目不轉睛地著賀力與男人的屍體。那男人生前穿著粗布麻衣，衣服剪裁不好，露出一截領子，遮住了脖頸後方。賀力把男人的屍身翻過來，撥開他的衣領，道：&ldo;第二處，還是劍傷。從喉管旁穿刺而過，使人窒息而亡。&rdo;

慕臨眉頭一跳：【阿楓!】

許楓道：【嗯。看來，這個人也被&l;一劍封喉&r;，可惜不知為何，那劍偏了一毫，未能阻止他化魔。】

這時，賀力道：&ldo;他的腕骨被齊齊切斷，斷口整齊，是一把劍所為。可是，&rdo;他端詳屍身的兩處致命傷，&ldo;胸口劍傷淺而不穩，喉嚨旁的劍傷卻又細又深，凌厲非常，看上去並非同一人所致。&rdo;

賀無窮道：&ldo;阿臨。&rdo;

慕臨抿住唇：&ldo;師叔。&rdo;

那紫衣修士李宴面上閃過一絲驚詫，便聽賀無窮道：&ldo;哪些是你傷的?&rdo;

慕臨握緊拳頭，聲音微啞道：&ldo;他的手，是我砍的。他心口那一劍，也是我刺的。&rdo;

聽到這話，天靈宗弟子正要高呼什麼，賀無窮輕飄飄瞥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噤聲，把脫口而出的&ldo;我說吧&rdo;、&ldo;就知道是這樣&rdo;、&ldo;原來如此&rdo;等等話語吞進肚子。

奇怪，這人這麼年輕，卻被人喚作&ldo;師叔&rdo;。這也就罷了。他明明俊美而面善，眼神一掃，卻彷彿刀子飛過，能把沒有根基的弟子嚇的縮回去。

賀無窮面容仍舊平和，帶了十足的耐心，問：&ldo;阿臨，那你為什麼要殺他?&rdo;

慕臨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