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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道：&ldo;這是阿月，戚木月。從今往後，她就是你的小師妹了。&rdo;

那小姑娘道：&ldo;師兄好。&rdo;脆生生的，一點也不露怯。

莫名其妙地，慕臨臉紅了。

&ldo;師兄。&rdo;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慕臨一下子從回憶中抽離，猛然轉身，差點扭到腳踝。

戚木月身穿水藍色裙子，笑容端莊，姿態優雅。她與慕臨隔了幾步的距離，道：&ldo;師兄叫我來，是有什麼事麼?&rdo;

&ldo;我……我!&rdo;慕臨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右手用力過緊，指節發白，手背青筋突起。

忽然之間，他彷彿變成了一個結巴，分明是肚子裡翻來轉去醞釀了數日的話，卻統統卡在嗓子眼，一個字兒也蹦不出來。

沉默在兩人中間蔓延……

終於，慕臨似是下了決心，他扭過頭，迅速伸出手：&ldo;喏，送你!&rdo;

聲音硬邦邦的，臉頰卻彷彿被火烤。

&ldo;簪子?&rdo;戚木月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沒有接。

&ldo;阿月……我!&rdo;

&ldo;抱歉……&rdo;戚木月頓了頓，道：&ldo;我不能收。&rdo;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聲音重合在一起。

慕臨的臉慢慢轉過來。

&ldo;什麼?&rdo;他的表情有點冷，也有點疑惑，低低道，&ldo;……為什麼?&rdo;

他的手還僵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尷尬至極。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像是刷了一層霜。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憶起某些片段，是戚木月為那人喝彩，是戚木月為那人露出擔憂的神色……他忽然大聲道：

&ldo;你是不是喜歡霍嶺!!&rdo;

戚木月皺眉：&ldo;慕臨，你冷靜。&rdo;

&ldo;你喜歡他?!&rdo;慕臨死死盯著戚木月，面容有點兒扭曲。

&ldo;不要扯無關的人!&rdo;戚木月閉了閉眼睛，冷聲道，&ldo;慕臨，看看你的劍!&rdo;

慕臨渾身一震，如遭雷擊。

&ldo;你是下一任無情劍主，也永遠是我的師兄。&rdo;戚木月道：&ldo;你明白麼?&rdo;

&ldo;我不明白!&rdo;慕臨一手搭上劍柄，右手因為太用力，玉簪頂端戳進面板，頃刻就劃出一道血痕，&ldo;憑什麼……憑什麼是我!&rdo;

&ldo;大不了我不練無情劍了!!!&rdo;

一聲怒吼，聲嘶力竭。腰間長劍發出長鳴，彷彿在尖叫顫抖。慕臨只感覺自己渾身的血都在往頭頂湧，太陽穴突突作響，似乎就要噴湧而出!

右手失去了控制，一股靈力朝掌心匯聚，他五指鬆開，簪子極速下落‐‐

&ldo;噗‐‐&rdo;

電光石火間，一團火焰般的紅色朝自己撲來!

沒有意想中的碎裂聲，相反，靈力打在柔軟的皮毛上，發出一聲悶響。那團火焰落在地上，就地滾了幾圈，搖搖晃晃站起來。

許楓四肢顫抖，嘴裡卻穩穩銜著簪子，扭過頭，望嚮慕臨。

慕臨不可思議道：&ldo;阿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