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章 天上一天地上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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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能覺察到這一點，也是機緣巧合。

之前在副本里，他魔胎種道十柱圓滿，同時又選擇，祭掉自己，融入無之中，以此換取，被末日抹去的東西歸來。

當然，倒不是他對於蒼生有多少大愛，主要是超維之軀的一條命，在副本里不太值錢罷了。

他做出這種選擇，主要也是在探索，在嘗試。

嘗試不借助面板機制，用自己的力量，斬去末日的可能性。

以此探索無中生有，有歸於無的終極奧秘。

這也是一種超維的力量。

趙成在副本里，藉著各種機緣，隱約把握到了一點脈絡。

就是讓他以此成就超維道果，卻是不可能的。

他的道路，不是這個。

而是四劫輪轉之下的第五劫，並以此劫超越維度。

唯有這樣的超維，才是完全可以和他契合的超維，才是可以讓他打破命運，去掌控自身命運的超維。

至於保送劫境的命運，對於弱者而言，自然是無上的恩賜。

要是在趙成還是一個凡人的時候，問他要不要，他可能是要的。

但當他站在他這個高度，當凡心寂滅，道心萌發，他便已經不可能接受一條，看得到終點和極限的路，哪怕那個終點很遠，那個極限很高。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存在，什麼力量，在將我往這條路上推，但這條路，看似前途光明，實際上，不過是在扼殺我的可能性罷了，且是讓我自己扼殺自己的可能性，其用心之險惡……”

趙成自語。

對於這樣的命運，為什麼會出現，趙成也有一些猜想，或許，這是天元的殘餘力量，和某種力量博弈的結果。

自己或許是特殊的，因為自己疑是來自最古藍星，也或許，自己是恰逢其會。

“現實世界，不朽者正在迴歸，不過他們想要在沉眠中甦醒，需要不少時間，在副本里，我的化身，也短暫的凝聚過不朽道果，雖然是借了外力，不朽的強度看看抵達強不朽的境地，但現實世界的不朽者，許多怕是連強不朽也沒有。”

“這個世界，現在真正能夠威脅我的，大概也就那縷從未來的無限大地，隨著浩瀚劫波，吹來的風了！”

趙成此刻所立身的地方，是現實世界宇宙之上的高維時空。

他說出這話的同時，目光也看向了維度時空的某一角。

此刻，他雖然已經從副本里迴歸，但卻只在認知層面，達到了十柱圓滿，凝聚維度雛形，精神、能量，以及物質本體，卻是並未順勢完成最後的蛻變。

這倒不是趙成忌憚那能量天關裡，所埋藏的暗手。

在十柱圓滿之前，那暗手的確讓他無可奈何。

超維之軀死了一次又一次，也依然沒有摸清楚裡面的真相。

但此刻，當他十柱圓滿，縱使只是認知層面完成了蛻變，那也和以往，截然不同了。

世界在他眼中展開，維度裡的一切，都向他敞開了懷抱，甚至讓他生出了一種，目光所及，既是全知的感覺。

甚至，他的目光還穿透了零之維度，直接勘破了“無”的阻隔，進入了維度時空的反面，那運輸大隊長所在的，反時空，反維度，反向界維。

只是受限於距離，他所能看清的地方，的確近乎全知，但那反維度，卻因為距離太遠，他能看到的東西不多罷了。

不過，哪怕只是看到了反維度的點滴，趙成也生出了一種認知上的補完。

同時，趙成清楚，反維度，還不是他現在需要探尋的東西。

不是不能，而是正向的路，他還沒有走到極限，此刻就去探索反向，有害無益，不但不能提供多少助力，反而會讓自身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