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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憑什麼鄙夷她?!那些遺老遺少們……一群失了天下的廢物!還有臉來指責一個女子!”
少見阮沅這麼激動,宗恪瞥了她一眼。
“其實這些汙衊之詞,是我先聽見的。”他淡淡地說,“我當時還年輕,自然氣得發狂,我知道這種話是從誰那兒傳出來的,趙守仁比誰都更清楚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可他受不了被世人恥笑,說他靠一個婦人相助、出賣**來換得性命,所以這傢伙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先把汙水潑到縈玉頭上,讓輿論矛頭全部指向縈玉。”
阮沅聽見自己的牙齒咬得咯咯響,她的手指死死拽著大氅上的毛絨,她用的力氣那麼大,像是活活要撕出一個洞來!
“我不想她聽見這種話,本來已經下令封鎖言論了,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也不知道從哪兒讓她聽說了。”宗恪頓了頓,才又說,“那幾天,縈玉說什麼都不肯見我,後來我才聽她身邊的宮人說,她躲起來,獨自哭了好幾天。”
舊事敘述到這兒,兩個人都停了下來。
阮沅只覺渾身的骨骼酸楚難當,痛得像是一根根斷裂開來。她勉強忍住呼吸,努力抬起了頭,遙望遠方。
真是奇怪,為什麼宗恪敘述的這些舊事,竟能讓她這個與之無關的外人,如此痛苦?
對面,挹翠園那點點燈火還在,黑暗冰冷的夜裡,它看上去,像極了含著熱淚的哀傷的眼睛。
好半天,她才啞聲道:“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對縈玉說,我這就下令,讓宗恆帶兵去平定南方,別的先不提,趙守仁第一個要抓回來,我要把他梟首示眾,不然,難解我心裡的怒氣。”宗恪說到這兒,搖了搖頭,“可是縈玉不同意。你知道她怎麼說?”
“怎麼說?”
“她說,不怪人家,是她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
這四個字聽在阮沅耳朵裡,如同針扎。
到底要多沉重的自責,才能讓縈玉說出這種話來?她真不敢想象,在那種情況下,到底還有誰站在她身邊……
故事說完了,也許是因為這故事太沉重,好半天沒人出聲。
終於,宗恪站起身,他拍了拍塵土:“走吧,咱們回去。”
阮沅回過神來,她趕緊提起琉璃燈,跟上宗恪,但是還沒走兩步,身上大氅的下襬就被她給踩住了,阮沅差點絆了個跟斗!
大氅太長,那本來是宗恪的衣服,現在穿在她身上,大得不像樣子,非得兩隻手攏著才能勉強前行。宗恪看她吃力,索性一把拿過燈籠。
“哎?”阮沅要阻攔,卻被宗恪擋住。
“行了,我來吧。”他說,“別等走了沒兩步,自己先摔跟頭。你摔了不要緊,砸了燈籠才可惜,你賠不起。”
阮沅氣得瞪了他一眼。
宗恪拎著燈籠,替她照著路,阮沅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她的雙手攏著毛大氅,躑躅而行,倆人走在黑暗的小徑上,四周圍,是被風吹得嘩嘩響的低矮灌木叢。
想著剛才的對話,阮沅心神有些恍惚,她覺得,越瞭解得多,她陷入得就越深。
“宗恪……”
“幹嘛?”
“是不是為了我表姐高興,你什麼都肯做?”
宗恪沒有立即回答,良久,他才低聲道:“以前,我是這麼認為的。”
阮沅咬了咬牙,突然說:“宗恪你知道麼,只要是為了你高興,我也什麼都肯做的。”
宗恪不禁停下腳步。
“阮沅,你用不著這樣。”他回頭,看著阮沅,“這兩者,並不同。”
本來是咬緊牙關說出的誓言,卻沒想到得了這麼冷淡的回應,阮沅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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