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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巖鬆口那夜,他們發生了一點事,他誰也沒說,沒人知道他幹了什麼。
……起初只是親吻嘴唇和麵頰,後來就漸漸忍不住了,他稀裡糊塗解開了阮沅的衣裳。那天她喝得太多了,又是頭一次喝烈酒、醉得太沉,居然沒怎麼反抗。等到滿床衣衫凌亂,渾身燥熱難當時,宗恪忽然發覺,阮沅在哭。
這一下,讓他驚嚇不小!宗恪以為是自己把阮沅弄醒了,她發了怒。一時間,他的身上都僵了!
可是等了一會兒,阮沅沒有醒。
他怔怔看著她,看她的眼淚順著緊閉的眼角淌下來,一滴,又一滴……
他不禁用手去蹭,冰冷的液體沾了一手。
宗恪空白一片的大腦,終於出現了久違的聲音。
是嘆息聲。
他慢慢起身,茫茫然給阮沅扣好了衣裳,整理好裙子,再給她擦乾了淚,蓋好棉被。
宗恪做這一切的時候,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她到底為什麼哭?宗恪想不出來,也不敢去深想,他怕這眼淚和他有關,他怕,他瞥見了什麼不該瞥見的東西。
這件事,宗恪一直當秘密壓在心底,使得他原本的猶疑更加重了。阮沅受傷,宗恪有自責,但更多的自責,是為了心底那團說不清道不明的迷霧。
他本是喜歡她的,卻一次又一次把她弄哭,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是不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痛,在悄悄折磨著阮沅,而他就是這隱痛的締造者?……
宗恪怎麼都想不明白,再看阮沅的樣子,就更覺得無從琢磨起。雖然之前在病榻上說了氣話,但是再次見到宗恪,阮沅就又笑嘻嘻的了,就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沒發生。
這卻讓宗恪更加愧疚,就好像,阮沅把他們倆人的責任獨自扛過去,好讓他輕鬆一點。他當然不能再不和阮沅說笑、從此客客氣氣和她生分,他辦不到,可要讓他繼續這麼胡混下去,宗恪也辦不到
“這地方挺不錯。”宗恪看看她。
“是挺不錯的。”阮沅往邊上挪了挪,讓出長條凳子的另一端,“坐吧。”
宗恪笑:“就讓我坐條凳啊?”
“不髒的。”阮沅趕緊說,“喏,剛才這兒我坐過的。”
就好像她完全沒意識到宗恪坐條凳究竟有什麼不妥,不過聽她這麼說,宗恪就真的挨著她坐下來。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阮沅挺親密地望著他。
“怎麼能不來呢?”宗恪哼了一聲,彈了彈自己的袍子,“總得看看你怎麼鬧翻天吧。”
“我挺老實的!”阮沅趕緊分辨,“青菡都說,我一點都不煩人!”
“手不疼了?”宗恪看看她。
“還有一點。”阮沅低下頭,盯著裹白布的雙手,“崔太醫說,往後我可能繡不成花了,多可惜,我最喜歡繡花了,我還想往後親手給你做衣服呢。”
宗恪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慰她。
但是阮沅卻抬起臉來很高興地說:“然後我問他,還能做簡單的縫縫補補麼?他就說那沒問題!”
“簡單的縫縫補補?”
“說了的,還要給你補衣服嘛。”阮沅一笑,伸了伸手,“手笨了,可能就沒法補得那麼完美了。”
小院裡沒別人,只有他們倆並肩坐著,煦暖的春日曬在他們身上,眼前不遠處就是一片青蔥,淳厚鮮濃的綠草,沿著古老的牆垣蔓延生長著,院外,幾頭白鶴你啄我鬥,玩得很開心,四下不時幾聲鳥鳴,卻愈顯得安靜無比。宮裡,難得有如此閒散的時刻,他們也難得,什麼公務都不處理,只坐在一處聊天。
這個春天,什麼都好,只欠沒能說明的情意。
“我說,你可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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