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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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是藥都有三分毒，更何況是藥姓如此猛烈霸道的藥？人若長期服用雖不致死，但擾亂了筋脈神經，記憶力日漸下降、嗜睡、慵懶、疲憊、遲鈍、最後會變成痴兒。這藥本就被朝廷禁止使用，可四皇子你偏偏要用，微臣還是覺得立刻停止，較為妥當。”老御醫語重深長地說明道，希望段莫離能放棄使用這種危險的藥，有些話藏在心底，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離王妃的身體，好奇怪，非常的奇怪，說不出的奇怪？總覺得有種明明是垂死卻又續命的感覺，身體的筋脈錯亂不順，應該是曾經被人重創過後留下的後遺症，而更為重要的是，這位離王妃還是個……

“你只要回答本皇子，她會不會死？？你能不能保住她的命？？”少年溫厚的大手緊緊地包裹住孟曉月柔白卻冰涼的小手，即使明明人就在他身邊，卻依然非常害怕她會消失似的，無時無刻都必須要確定她的存在，黑眸冷眼瞪著支支吾吾的老御醫，咄咄逼人道？

老御醫屬太醫院中醫術最高明、資歷最深的御醫，本不該犯錯使用朝廷的禁藥，可他同時又是丞相曲羲義和四皇子這一黨的人，不得不服從四皇子的命令，暗中為他製藥，當即單膝一跪，嚴肅道：“微臣以命擔保，離王妃絕對不會有絲毫生命危險的？”

少年體貼地為孟曉月蓋上被子，又用手梳理了一下她鬢邊凌亂的髮絲，冷哼不屑：“你的命不重要。她若有事，就算抵上你全家的九族，也換不起？？”

“是……是的。”單膝跪地的老御醫微微抖動了一下，見慣大場面的他也不禁被少年的狠戾之氣，給驚嚇到了，更把心底呼之欲出的的話給吞了下去，埋得更深？

要是他在這個時候說出離王妃的身體不能……的訊息，四皇子說不準會發瘋殺了他，有些話還是別說較為妥當，醫心醫德在這座皇宮中根本就不存在，而且都是既定的事實，四皇子遲早都會知道的？

一陣壓抑的沉默，坐在床榻之上的俊美少年並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冷冽如霜地審視著跪在地上的老御醫，嚇得他老人家以為自己心底裡的想法被少年郎識破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頭低得不能再低，思維在抗爭徘徊在說與不說的邊緣，非常苦惱？

“你出去。”許久，美若謫仙的少年才緩慢打破這份壓抑的沉默，讓老御醫離開，黑眸卻深邃得駭人？

“額……啊？”就這樣就平安能過關了？老御醫顯然有點反應不過來，完全捉摸不透上一刻還在慍怒的少年，下一刻竟然就放他走了？

少年居高臨下地瞟了老御醫一眼，面無表情地狠狠吐出一個字：“滾？”

“是，四皇子。”這一下子，老御醫終於能清醒過來了，連忙跪安後退，靜悄悄地離開了房間，不敢再久留？

直到最後，老御醫始終還是沒把孟曉月身子的真實情況告訴給段莫離，是命中註定，還是一錯再錯？

………………

孟曉月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深夜了，人也躺在了段莫離溫暖結實的懷抱中，原本冰冰涼的手腳也得到了暖和，整個被窩裡都是暖烘烘的，少年正一手環抱住她的，一手拿著藥醫書籍全神貫注地閱讀著，俊臉的表情非常嚴肅認真，看得極其投入，導致讓他沒能立刻察覺到孟曉月的醒來。

皓白的手腕才輕輕一動，小銅鈴就發出‘叮鈴鈴’的響聲，立即就喚回了少年的注意力，低頭看向懷中慵懶嬌媚的玉人兒已經醒過來，不禁咧嘴燦爛一笑，“月，你醒了，你今天睡得特別沉，沒捨得叫醒你，餓了？我出去叫人將飯菜傳上來。”

說著，少年便俯下頭，姣美的薄唇在孟曉月嫣紅的唇瓣上輕啄了一下，大手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