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他，能殺了林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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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就要揮劍斬殺這啞巴和那青壯，可劍還沒有揮就得時候就耳朵一動，當即飛速的滾下窗戶，身形遠遁而去！

相國府的人來了！

已然是來不及殺人滅口！

可就算是沒來得揮劍，刀氣卻已經將狠狠壓上了啞女的脖子！

這啞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哪裡能抵禦森寒的劍氣？啞女啊的痛呼了一聲，脖子之上鮮血橫流，深可見骨的傷叫她驚慌失措，面色慘白。

圓潤水亮的大眼之中帶著無盡的痛楚，“啊？啊……”

為什麼要……殺她。

可她說不出來，鬱氣就像是堵在了她的胸腔當中，傷口的疼痛早就蓋過了鼻頭的酸澀。

徐老三一臉緊張的看著女兒脖子上的傷口，手指顫抖，卻只能說：“我兒啊……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受了這樣重的傷，一輩子基本也就是到頭了。

他閉上了眼睛，痛苦絕望的眼淚打著轉，“茹兒，要為父……殺了你嗎？”

與其受盡折磨而死，不如被自己的親人一刀砍了，避免那樣的無盡折磨，這是諸如他們這樣的底層人的共識。

幽暗之中，一把生鏽了的、缺了口的，砍柴刀高高的舉了起來。

……

林凡遁去的瞬間，陶冰瑩感知到了元氣的波動，迅速調轉了方向，朝著林凡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狄閔也跟著陶冰瑩一同前往。

至於啞女，生死有命。

於他們而言，唯有蘇凝清的命令放在第一位。

祁臨卻是先進的柴房，手指一抬，打飛了徐老三的砍柴刀。

看到啞女跪倒在地上捂著脖子，鮮血橫流，口中發出嚯嚯嚯聲響的時候，不由蹙了眉。

“林凡居然殺人滅口？”

這啞女是他的後宮之一吧……

啞女徐秀茹看到祁臨的時候，一邊痛苦的縮去角落，一邊驚恐的看著祁臨。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之前會遭受折磨。

徐老三猛的衝上來，對著祁臨不停地磕頭：“我們家的小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殺我！殺我！”

徐老三沒有等來痛苦，反而聽到了一聲宛然玉石碰撞的聲音，“唉……這丹藥你給她喂下，能救她。”

祁臨嘆息著離開。

他一直都知道在大玄之中底層的人如同草芥，在墨城的時候他就見慣了，只是卻沒有想到這偏僻的五穀村竟然都習慣了殺子。

因為那些權勢不喜歡殺人，只喜歡折磨人，所以有些人死亡的最後一刀是親人閉著眼睛用菜刀壓在脖子上面的。

然後，親人們帶著麻木和痛苦繼續用那把菜刀烹飪著裹腹的飯菜……

日復日，年復年。

徐老三卻好似沒聽見，依舊砰砰砰的磕頭。

等到許久之後都沒有聲音，徐老三才驚慌失措的抬頭四下觀望，看到那一位貴人走了之後他一把抓過丹藥。

緊張又期待的說，“小茹，你……你吃嗎？”

那個貴人不傷他們，興許是個好人，那是不是他說這些丹藥能治小茹的傷勢也是真的？

不過，即便不是好人也沒什麼，最多就是死前再被折磨一回……他動手給女兒一個痛快就是了。

徐秀茹咿呀的出聲，“呀！”

徐老三是懂自己的閨女的，當即將丹藥塞到了她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不過瞬間，徐秀茹脖子上被林凡砍出的傷口竟然奇蹟一般的長好了，父女兩個愣住。

四目相對，眼淚如同斷線一般的下墜。

此刻若是相擁興許能緩解內心的恐懼、捂住和劫後餘生的慶幸，可是父女兩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