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試探多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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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羊皮紙上繁多的資訊，西菲爾皺起了眉頭，不耐煩地翻了幾頁，就把下屬精心準備的材料拋在了一旁。

“沒用，資訊太繁雜了，缺少合適的線索，而且對方也可能只是在聯絡我時，才使用‘多言者’作為稱號。”

西菲爾又開始閱讀起和貝爾有關的情報，瞭解他的戰鬥風格以及掌握的超凡能力。

在粗略閱讀完這些資訊後，他輕輕拍手，呼喚來《領主之書》：

“書，替我聯絡多言者。”

之前一段時間裡，因為一直質疑這位多言者不安好心，西菲爾始終沒有聯絡過這位傳奇魔鬼——如果他真的如自稱那樣是傳奇魔鬼的話。

既然多言者承諾，願意幫助我，抵禦貝爾的奪權，那麼我完全可以一邊參考露露提供的情報，一邊詢問多言者同樣的問題，透過多言者的回覆來試探他的善意······另外，要想辦法讓多言者透過通訊水晶或是其他的形式來和我說話，這樣我就能輕易地識別出他的謊言。

西菲爾摩挲著下巴，在心底強調了一下這次通訊要達到的目標。

刷刷刷刷刷。被斑駁銅鏽覆蓋的青銅書自行翻開，顯露出空白的昏黃羊皮紙頁面。

“多言者，你在嗎？”西菲爾問。

青銅書就這麼懸浮在空中，上下搖晃著，似乎在撥打電話。西菲爾就這麼默默地等待著，看著《領主之書》在空中搖晃。

一直等了七八分鐘後，空白書頁上，才勾勒出一個個地獄字母。

“我在。

“你終於想到要諮詢我的意見了嗎？西菲爾大公。”

沒有立即回覆，而是等待了一段時間，說明多言者平常並不清閒，可能有某些重要的任務在身，不能馬上打斷······也可能是他身處於不方便回覆的場合，比如正在開會，所以他才不能立即回覆······他大機率不是地獄另一層的魔鬼大公，否則很難出現讓他無法抽開身的場景······

西菲爾在對話中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注意了每一個細節，表面上古井無波，腦子卻在飛速轉動，試圖揣測出多言者的身份。

他向著懸浮在空中的書頁，接連提問：

“多言者，你承諾幫助我對抗貝爾。假如貝爾戰勝了我。他大概會用什麼樣的方式篡奪我的領主之位，以及大概會怎麼樣處置我？

“我是剛剛上任的領主，而他是剛剛被撤職的喪家之犬，他能夠直接奪權嗎？”

書頁上新勾勒出的一串串墨字，給出了答覆。

“你是地獄領主，應該知道，透過一個簡單的儀式，《領主之書》可以重新認主，變更主人。這需要原主人，也就是你的同意。

“正常來說，貝爾應該會率領下屬，殺入你的城堡，將你強行控制住。他不會殺死你，因為殺死任何一位傳奇魔鬼，都可能招致九獄之主的不滿。但是他會折磨你，強迫你獻出《領主之書》，實現領主易位。

“不過作為一位剛剛被撤職的前任領主，貝爾也不一定馬上搶奪《領主之書》的所有權，他可能暫時保留你作為領主的虛名，而暗中控制住領主城堡，實現自己的統治。在這種情況下，名義上你還是戰爭荒野的領主，但是實際統治地獄第1層的魔鬼大公已經換人。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九獄之主的默許是最重要的。就如西菲爾大公你所知道的，九獄之主對於魔鬼之間的權力鬥爭，從來是默許。在地獄政治鬥爭中失敗，對於失敗者來說，本身就是無能的證明。”

說得很中肯，和我之前刻意瞭解到的內容一樣。西菲爾沒有在這一話題上停留，立即又問道：

“貝爾大概是什麼實力？他有自己的化身嗎？”

一邊提問，西菲爾一邊拿起木桌上的檔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