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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煌言之所以這麼自信是因為是現在明軍總兵力超過二十萬，其中有十多萬集中在南京及周邊。

不論是軍隊數量還是質量都遠遠不是鳳陽清軍能比的。

只有在實力不如對手或者相差無幾的時候才需要用技巧，譬如分兵。

如果實力完全碾壓直接平推過去就是了，還分什麼兵？

「那麼誰來做先鋒呢？」

雖說是合兵進攻，但總要有個做先鋒的。

朱由榔是不好開這個口的，他自然希望由張煌言來說。

張煌言毫不猶豫地說道：「臣覺得忠王殿下很合適。」

就這些日子和鄭成功的相處下來，張煌言覺得鄭成功還是忠於大明朝廷的，而不僅僅是為了撈一些虛名。

但鄭成功除了拿下南京似乎並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戰績。

即便是上次攻打江西鄭成功也沒有什麼發揮，基本屬於躺贏。

所以鄭成功急需要一次在天子面前表現自己的機會。

如今這個機會就擺在面前，鄭成功不好自己去爭取，張煌言卻可以替他去爭取。

鳳陽再怎麼說也是大明中都，重要性不亞於南京。

只要鄭成功此番拿下鳳陽，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肯定會有所上升，至少超過了夔東十三家，便是李定國怕是也能比上一比。

當然張煌言只能提出建議具體天子怎麼決策不是他能幹預的。

可以說不論是鄭成功還是李定國，統率領兵做先鋒基本都是穩贏的。

就看天子要把這份天大的功勞賞給誰了。

朱由榔確實沒有立即給出答覆。

倒不是他覺得鄭成功這個人選不合適，而是覺得張煌言這個方案有些問題。

首先，鳳陽清軍數量不多這點不假，可是淮安、揚州等地的清軍加起來也有個小十萬。

如果明軍派遣主力進攻鳳陽，這些地方的清軍肯定會有動作。

再就是施琅。

此人一直對南京虎視眈眈，前不久剛剛奇襲鎮江。雖然被鄭成功擊敗，但也不能算是元氣大傷，捲土重來猶未可知。

就水師這個層面而言，明軍陣中沒有比鄭成功實力更強的了。

如果鄭成功作為先鋒去攻打鳳陽一來是有些浪費水師資環，二來萬一施琅真的殺了一個回馬槍，朱由榔靠誰去抵擋？

李定國還是夔東諸勛？

不論是哪一種似乎都不是那麼合適。

朱由榔還是要防一手施琅的。而鄭成功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防淮安，防揚州還得防浙江的清軍，朱由榔覺得南京方面至少得留下五萬人才不會太過被動。

所以攻打鳳陽的軍隊最多五六萬人。

「朕覺得忠王還是留下鎮守南京和鎮江吧。攻打鳳陽可以由臨國公他們去。」

朱由榔沒有選鄭成功也沒有選李定國，就是怕張煌言多想。

畢竟李定國和鄭成功是大明如今唯二的異性一字王，地位遠高於其他勛貴。

朱由榔不管選誰另一方都會多想。

這不是朱由榔賜婚李海嶽與鄭經就能解決的。

眼下天下未定，朱由榔可不希望李定國和鄭成功把精力都用在忖度君心上。

這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大明的不負責。

而選夔東十三家就可以有效避免這一點。而且還有一個好處，可以令夔東十三家對他更加感恩戴德，追隨效死。

畢竟這相當於天子賞賜給他們一個天大的功勞，光復中都，還大明祖宗一個清淨，過往的那些陳年舊怨就能一筆勾銷了吧？

果然在聽到朱由榔的吩咐後，小老虎李來亨十分激動的抱拳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