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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不見這些。

&ldo;陸大人，過來，&rdo;虞璁招了招手，笑道：&ldo;勞你再跑一趟，把徐大人叫過來。&rdo;

陸炳正想離開這裡，飛快地點了個頭，就退了下去。

他離開的時候，鶴奴還在望著他的眼睛。

徐階正忙著排布經部的值班順序，毫無準備的被陸炳給請去了國子監。

一路上陸大人似乎心情並不好，連話都不肯同自己講。

徐階向來會看人，知道陸炳不是擺譜，恐怕是情緒不對，也不出口試探。

‐‐皇上叫我去國子監，難道是舊衙門裡哪兒不對?

他一進中庭，就看見聲勢浩大的曬書場面。

確實這農桑醫藥之書雖然館藏了不少，但畢竟用的機會少，不曬曬容易發潮壞掉。

有些人已經開始抄錄《九章算術》，或者忙著刻字模之類的東西，幾百人在國子監的幾個庭院間穿梭往來，冬日裡忙得滿身是汗。

皇上背手站在錦鯉池旁邊，見徐階來了，示意他看看附近的情形：&ldo;如何?&rdo;

徐階感覺皇上似乎也有些不悅，低頭道：&ldo;太紛亂了。&rdo;

&ldo;顧大人恐怕經驗不夠，不足以駕馭這麼龐雜的事情。&rdo;虞璁接過鶴奴遞來的魚食，漫不經心的看著錦鯉在自己手下的水面轉來轉去。

&ldo;這修書，就應當有個解縉般的人物，能通古博今，還要能管好這一幫子人。&rdo;

徐階在旁邊低眉順眼的聽著，心想皇上你這也太欲蓋彌彰了吧。

這京城裡誰不知道，那個有&l;無書不讀&r;之稱的，就是楊慎啊!

他被您請回京又擱那吃灰，人家也心裡一百個不舒服啊!

&ldo;你說，朕去哪兒等這麼個人呢?&rdo;虞璁又放了把魚食，慢悠悠的嘆了口氣。

徐階：&ldo;……&rdo;

年輕的左侍郎心裡突然有什麼一閃而過，好像終於抓住了什麼不得了的資訊。

皇上還是喜歡玩話裡有話這一套啊。

他抬起頭來，作了個揖道：&ldo;臣領旨。&rdo;

虞璁眯眼一笑，揮袖道：&ldo;去吧。&rdo;

楊慎這頭正曬著太陽打盹兒呢，小廝又過來報信：&ldo;老爺‐‐那徐大人又來了。&rdo;

楊慎想起來之前那一截子事，露出明顯不歡迎的神情：&ldo;他來幹什麼?&rdo;

&ldo;說是找您喝茶聊天，沒啥。&rdo;小廝試探道：&ldo;我幫您推了?&rdo;

楊慎想了想，還是從搖椅上換換站了起來：&ldo;我去會會他。&rdo;

這頭徐階坐在老位置上，一見面色不善的楊慎來了，相當熟練地起身行禮，又不冷不熱的客套了兩句。

&ldo;徐大人想與我聊天，聊什麼?&rdo;楊慎漫不經心地坐了下來：&ldo;衙門如今如此清閒，左侍郎還有空來聊天?&rdo;

大概是過往的歲月欺他太過，楊大人現在說話不夾槍帶棒，似乎都不能好好交流。

他的才氣抱負這幾十年裡都隨水東流，哪裡還是當年意氣風發的狀元郎。

&ldo;你可不知道，得虧我去了經部，這國子監上下，書都快被掏爛了。&rdo;徐階笑道：&ldo;顧鼎臣當了祭酒，負責主持三典修撰的大事，估計頭髮都得愁白了!&rdo;

楊慎聽見顧鼎臣的名字，又聽見修書的事情，連喝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