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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別說漢臣們懵了，那些蒙古人都炸了。

巴爾斯直接一巴掌拍桌子上，站起來就開始罵。

旁邊幾個親屬也是面色不善，大有種分分鐘抄傢伙幹架的氣勢。

嚴世藩前頭繞這麼多彎，就是為了緩衝這一刻，以及不斷地強調明朝的主場地位。

他站在那裡，任由巴爾斯把不堪入耳的一堆渾話罵完，只看了眼翻譯。

&ldo;你們皇帝在哪裡?我不想跟你這種小崽子談!&rdo;

格哷圖臺吉同樣露出凶神惡煞的表情，惱怒道：&ldo;你憑什麼代表朝廷?你算什麼東西?&rdo;

&ldo;兩位，是完全不把在場的大人們放在眼裡嗎?&rdo;

嚴世藩開口的時候，看向神情肅穆的毛伯溫。

他老人家其實是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是這個神色。

可其他的官員都意會到了這一點，紛紛露出了嚴肅而不可冒犯的神情。

他們不是單純或者不通人情，只是外交經驗太少，從前也沒有這樣坐在桌子前跟蒙古人談過。

&ldo;微臣代表的，是這些大人一致商討出來的意思。&rdo;

&ldo;而這些大人，代表著皇上。&rdo;

嚴世藩的聲音清越沉穩，堅定的擲地有聲。

&ldo;皇帝呢?你們皇帝怎麼不出來見我們?&rdo;格哷圖臺吉吼道：&ldo;是瞧不起我們嗎?&rdo;

&ldo;恕微臣直言。&rdo;嚴世藩直視著他們，完全不迴避那兇惡的眼神：&ldo;憑二位的身份，還不夠格面見聖上。&rdo;

&ldo;你‐‐&rdo;

&ldo;兩位也看見了，無論是首輔大人，還是內閣的高層，今日都沒有出席。&rdo;

&ldo;如果今日來訪的是順義王，順忠王，自然會有更高規格的大臣前來歡迎。&rdo;

&ldo;但是二位別忘了，當初爭議著要保留大汗之位，不肯接受我朝賜封的，也是你們。&rdo;

嚴世藩立在那裡，任由清風拂窗而來，吹起他寬大的袍袖。

整個人在晨光的照耀下，驀然的有種飄然絕塵的味道。

&ldo;陛下定了五年之約，五年一期只援助三族。&rdo;

&ldo;而當初在立項之時，只有兩族足夠誠懇，符合全部要求。&rdo;

&ldo;萬歲爺已經定了此事，便無人可再度撼動。&rdo;

&ldo;在此之前，蒙古就已經有信使來書，希望多設或再開此朝‐‐&rdo;

&ldo;若是貿然同意，放我大明顏面何處?!&rdo;

兩個蒙古首領愣了半天，只強繃著神情，有意開口要挾。

&ldo;毛統領。&rdo;

毛伯溫應聲站了起來，看向嚴世藩。

&ldo;兩位首領怕是不清楚今日大明的軍防，不如請他們去看看演兵之勢?&rdo;

那兩大汗看向毛伯溫的時候，都本能的想往後退。

都是在河套和蒙古交過手的，之前那個莫名其妙的天火他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

嚴世藩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他們還好意思粗著脖子嚷嚷幾句，可真見著這毛將軍從人群中站起來，他們屁都不敢放了。

這次過來，也都只帶了三千騎兵，千萬別折在這裡。

&ldo;此事已定，若有意繼續商討，請遞摺子給內閣，這邊再安排會議時間。&rdo;

嚴世藩示意毛伯溫坐下，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