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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的首相不是選出來的?&rdo;希亞問，&ldo;他們用&l;首相&r;而不用&l;統治者&r;，不就是因為前者是選出來的，而後者是世襲的嗎?&rdo;

&ldo;荼威的首相是命運決定的，是生命潮湧挑選的，他們……我們是這樣認為的。&rdo;他說。希亞注意到他的口型從&ldo;他們&rdo;改成了&ldo;我們&rdo;，但她沒說什麼。&ldo;有的時候沒有首相，只有地區代表‐‐這些人是選出來的。&rdo;

&ldo;這樣啊。&rdo;希亞轉向螢幕，在他旁邊坐下來一起看。

起降臺上擠滿了人，但仍然向兩邊讓出了通道。一架荼威浮艇在平臺邊著陸，艙門開啟了。一個身著黑衣的女人走了下來，人們立刻擁上前去歡呼起來。鏡頭立即推進，對準了她的臉。她圍著圍巾，遮住了鼻子和嘴，她的眼睛顏色很深，瞳仁四周泛著淺灰色的光‐‐鏡頭相當近了，就像嗡嗡亂飛的蒼蠅‐‐她微微一歪頭，他認出她來了。

他認識她。

&ldo;歐力。&rdo;他喘不過氣來。

在她身後，還有另一個女人，和她一樣高，一樣瘦，也圍著圍巾。當鏡頭又對準她的時候，阿珂斯看見她，和歐力一模一樣‐‐不僅是姐妹，而且是孿生姐妹。

歐力有姐妹。

歐力的&ldo;另一個她&rdo;。

阿珂斯想在她們的臉上找出哪怕一點點不同之處，卻只是徒勞。

&ldo;你認識她們。&rdo;希亞輕聲說。

那一瞬間阿珂斯除了點頭沒別的可做，但他有些遲疑。他想到&ldo;歐力芙&iddot;雷德納里斯&rdo;這個名字應該不是這個命運眷顧者的真名‐‐因為她的真實身份是處於危險中的。這些他還是不要告訴別人的好。

但是，他抬頭看著希亞，想‐‐還沒想到什麼結論，話就脫口而出了：&ldo;她是我們全家人的朋友，那時候我還是小孩。看來當時她用的是假名，不過我不知道她還有個姐妹。&rdo;

&ldo;伊賽和歐力芙&iddot;貝尼西特。&rdo;希亞念出了螢幕上的名字。

姐妹倆向大廳走去，樣子都很優雅，從大廳裡撲出的微風吹拂著她們的外套‐‐側邊和肩部係扣，緊緊裹在身上。他不知道她們的圍巾是用哪種皮毛做的，也不認得外套的衣料，黑色襯著落雪，十分清麗，但顯然不是來自他們那顆星球，這可以肯定。

&ldo;她以前用的是&l;雷德納里斯&r;，&rdo;他說，&ldo;是個海薩名字。我最後一次見到她就是我們的命運被公開的那天。&rdo;

伊賽和歐力芙停下來，向夾道歡迎的人們致意，但當她們繼續行進時，鏡頭跟在後面，他捕捉到了瞬間的一個動作。走在後面的女孩彎著胳膊，鉤住前面女孩的脖子，把她拉近自己。一樣的，她想和埃加說什麼悄悄話的時候，也會那麼做。

阿珂斯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了，因為他的眼睛裡噙滿了淚水。那是歐力，他家的餐桌上有她的一副餐具。她認識他，知道他成為……這東西‐‐披堅執銳的、復仇心切的行屍走肉的東西‐‐之前的樣子。

&ldo;我的國家有首相了。&rdo;他說。

&ldo;恭喜。&rdo;希亞說。她猶豫了一下，問道，&ldo;為什麼你會告訴我這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