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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除了幹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當利扎克放開埃加時,他露出了一種奇異、困惑的神情。他退後幾步,打量著四周,好像不太確定自己身在何處。他活動著身體,好像也不太確定自己是誰。
而埃加,環顧著兵戎大殿,彷彿突然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他的眼神,一如剛才站在高臺上的那個人,如此熟悉‐‐這是我自己想像出來的嗎?
利扎克沖瓦什點了點頭,讓他放了阿珂斯。瓦什收回腳,但阿珂斯沒動,他躺在地上,盯著蹲下來的利扎克。
&ldo;你還是那麼容易臉紅嗎?&rdo;利扎克柔聲說道,&ldo;還是長大了這毛病就沒了?&rdo;
阿珂斯的臉扭曲了。
&ldo;休想再用什麼愚蠢的逃亡計劃來對我無禮,&rdo;利扎克說,&ldo;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作為對你的懲罰,我會把你哥哥留在身邊,一點點地置換他的記憶,直到他變成另一個人,你便也沒什麼可營救的了。&rdo;
阿珂斯以額頭觸地,閉上了眼睛。
原來如此,難怪埃加&iddot;凱雷賽特已如行屍走肉一般。
第十三章 希亞
那天晚上,我沒有止痛劑可服。我不能再依賴阿珂斯幫我配藥了,也不大相信自己能獨立完成。
回到房間的時候,我發現枕旁放著我送給阿珂斯的那把短刀,猶如一記警示。是利扎克乾的,我猜。我從外面鎖死了阿珂斯的房門。
很難說是他不再跟我講話了,還是我不再跟他講話了,反正我倆就是再也沒有過任何對話。巡遊慶典如常舉行,在某些場合,我不得不順從地站在哥哥旁邊,滿身陰翳,一語不發。阿珂斯隨侍在我身後,偶爾觸碰我的身體,但那是履行義務,完成工作,他的目光距離遙遠。每當他的面板拂過我的,帶來一絲鬆弛,我都會忍不住抽搐打戰。信任已然一絲不剩。
大多數時候我都在競技場,陪同在利扎克身邊觀戰。角鬥挑戰賽‐‐一對一的公開對戰‐‐是歷史悠久的梟狄傳統。最初,在那些國力羸弱、幾乎人人可欺的日子裡,它只是一項運動,用來打磨我們的格鬥技巧。而現在,在巡遊慶典的幾周內,向任何你看不順眼的人發起挑戰都是合法的,直到其中一人認輸求饒,或者被打死,才算結束。
不過,人們是不能向社會地位高於自己的人下戰書的,而這地位,利扎克一個人說了算。所以,人們往往會一個接一個地不停挑戰角鬥,從而提升自己的地位,直至能夠與真正的敵人決一死戰。隨著慶典的推進,角鬥越來越血腥,越來越致命。
於是我整夜整夜地夢見死亡,死亡充斥著我的每分每秒。
§
我滿十六季歲的轉天,即我們登艇起程巡遊的前一天,同時也是利扎克與埃加置換記憶五天以後,阿珂斯&iddot;凱雷賽特終於在軍營裡拿到了他渴望已久的一身盔甲。
當時我剛剛在體育館練完短跑,正在自己的房間裡來回踱步,調整呼吸,汗珠一滴滴從脖子後面流下來。這時瓦什敲了敲門框,手上拿著一件鋥亮的盔甲背心。
&ldo;凱雷賽特在哪兒?&rdo;瓦什說。
我帶他下了樓,開啟阿珂斯的房門。阿珂斯正坐在床上,眼神茫然失焦,看樣子是服用了緘語花‐‐他現在是直接把鮮花瓣吞下去,沒有任何加工。花瓣就藏在他的口袋裡。
瓦什把盔甲扔給阿珂斯,他雙手接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盔甲,怕它會碎掉似的,翻來覆去地摩挲著每一塊深藍色的甲片。
&ldo;這是你要的。上一季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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