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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我很快就能解決，&rdo;利扎克說著，笑了起來，&ldo;我得慎重行事‐‐這個概念你永遠也不懂。&rdo;

好吧，算他說對了。

&ldo;為什麼我的血不能開啟基因鎖?&rdo;我問。

利扎克還是笑。

然後他說：&ldo;我本來應該早點兒提及此事的，不過我們抓到了你的一個叛賊朋友託斯。他告訴我們‐‐在一些鼓勵之下‐‐你參與了試圖謀害我的行動。現在他已經死了，我怕是有點兒過於激動了。&rdo;利扎克仍然笑著，但他的眼神有些失焦，像是服用了緘語花。他極力做出一副麻木不仁的樣子，我便知道了實情：他殺了託斯，因為他覺得確有必要，可是他又承受不了這種殺戮，所以服用了緘語花，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ldo;你，&rdo;我語調平平，卻呼吸困難，&ldo;對阿珂斯做了什麼?&rdo;

&ldo;你看起來毫無悔改之意。&rdo;利扎克繼續說著，好像沒聽到我的話，&ldo;如果你請求我的寬恕，我會放過你‐‐或者他，要是你願意選他的話。然而……還是走到這一步了。&rdo;

他站直了，牢房區盡頭的門開了。先走進來的是瓦什，他的臉上因為遭到我的肘擊而帶著幾塊瘀青。後面跟著的是埃加，身體一側攙著一個步履趔趄的人。我認出了他低垂的頭，修長、瘦削的身體。埃加把阿珂斯放在走廊的地上，他一下子就倒了下去，鮮血四濺。

埃加低頭看著自己的弟弟，我想我看見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同情。但只是一瞬，那神情很快就消失了。

&ldo;利扎克。&rdo;我覺得自己瘋了一般地絕望，&ldo;利扎克，這件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求你別把他‐‐他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rdo;

利扎克大笑起來：&ldo;我知道他對叛賊毫不知情，希亞。我們不是談過這個了嗎?我感興趣的是，他對荼威的首相有何見解。&rdo;

我的兩隻手都壓在玻璃牆上，蹲了下去。利扎克也在我面前彎下了身子。

&ldo;看啊，&rdo;他說，&ldo;你之所以得避免情情愛愛，就是因為這個。我可以利用你，逼他說出關於荼威首相的事，然後利用他，讓你吐露叛賊的秘密。簡潔、明瞭，你覺得呢?&rdo;

我向後退去，身體和心一樣劇烈地抖動，直到我的背碰到了牢房的牆。我不能跑，也不能逃，但我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ldo;把她帶出來。&rdo;利扎克說著，按下牢房的密碼，門開了。&ldo;讓我們看看凱雷賽特夠不夠虛弱，夠不夠我們達成目的。&rdo;

瓦什一進牢房，我就猛地一蹬後牆，用盡全力把自己撞向他。我用肩膀狠狠地頂向他的肚子，把他撞倒在地。他抓住了我的肩膀，但我的胳膊還可以動，於是抓向他的臉，把他眼睛下面的面板抓出了血。利扎克走了進來，對準我的下巴用力一擊，我倒在一旁，頭昏目眩。

瓦什把我拖向阿珂斯，我們跪倒匍匐在地上，兩人之間只有不到一臂之隔。

千言萬語，所有我想對他說的話，只有一句&ldo;對不起&rdo;。畢竟他此刻身陷牢獄是我造成的，而如果我沒有和那些反抗者一拍即合……算了，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當他的眼神與我的交會，一切都慢了下來，彷彿時間就此停滯。我仔仔細細地看他，像是愛撫擁抱那樣，拂過他亂糟糟的棕色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