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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珂斯不想提醒他的是，也許媽媽有所預感。現在提這個已經沒用了，真的。

&ldo;不知道，&rdo;他說，&ldo;不過我要把你帶出去，即便他們會殺了我。&rdo;

阿珂斯把胳膊搭在哥哥肩上，幾乎是拖著他，兩人一起走出了房間。鑽進秘密通道的時候，他把手墊在埃加頭頂，免得他磕到。埃加的腳步很重，阿珂斯覺得隔牆有耳，一定會有人聽到。

&ldo;應該是我救你才對啊。&rdo;埃加在一處岔口輕聲說‐‐也許是他所能壓到的最低最輕的聲音，他一直都不擅長悄悄行事。

&ldo;誰說的?&l;兄弟相處指南&r;?&rdo;

埃加笑了起來：&ldo;你沒讀過嗎?真是的。&rdo;

阿珂斯也笑了，推開了通道盡頭的門。而等在那裡正活動著關節的，是瓦什&iddot;庫澤。

§

巡遊飛艇起飛並追尋生命潮湧行駛了一週之後，阿珂斯改到公共訓練室去做練習了。他本來可以使用希亞房間上層的那個隔層，但最近她總是在那兒看影片。大多數影片是其他星球的格鬥錄影，不過前不久他偶然撞見她在模仿歐爾葉舞者，足尖和手指都抖來抖去的。希亞對此很是不爽，他也就不想再上去冒險了。

希亞第二天晚上扔給他的飛艇平面圖，他看也不用看，就找到了公共訓練室。這裡昏暗不明，基本上就是個空屋子，只有幾個人遠遠地在練習舉重。很好，他想。梟狄人都知道他是從荼威綁架來的，&ldo;利扎克的鞭子&rdo;傷不了他。沒有人覺得他不幸‐‐也許這是因為他們都怕希亞‐‐但他不喜歡被人盯著看。

那會讓他臉紅。

阿珂斯努力地拉伸，用手觸腳‐‐他把注意力放在動作上‐‐這時他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也說不出是怎麼發現的，但當他抬頭看時，站在旁邊的是約爾克&iddot;庫澤。

約爾克&iddot;庫澤‐‐蘇扎&iddot;庫澤之子。

他們只見過一次面，那是瓦什帶他來見希亞的時候。他褐色的瘦胳膊上空空如也‐‐阿珂斯已經習慣了不論何時，見到誰，都要先打量一番他們的殺戮刻痕‐‐不過約爾克還一道刻痕都沒有。他循著阿珂斯的目光，不自在地抓了抓脖子，留下幾道紅紅的指甲印。

&ldo;需要幫忙?&rdo;阿珂斯問道，好像約爾克一旦首肯就會有麻煩似的。

&ldo;沒人對練嗎?&rdo;約爾克拿出兩把練習刀，就像希亞用過的那把一樣，堅硬卻柔韌。

阿珂斯打量著他。他真的只是想跟自己……練習?這個人的父親曾經用靴子踩踏阿珂斯的臉。

&ldo;我這就要走了。&rdo;阿珂斯說。

約爾克挑起眉毛。&ldo;我很清楚這個‐‐&rdo;他拍拍自己乾瘦的身子，&ldo;確實讓人擔心，不過只是練習一下，凱雷賽特。&rdo;

阿珂斯並不相信約爾克真的只想&ldo;對練&rdo;，但他也很想弄清楚他真正的意圖。再說，人也不能選擇自己的血統和出身。

&ldo;好吧。&rdo;阿珂斯說。

他們走到練習競技場上。這是一塊畫出來的圓形區域，有些地方的反光條都剝落了。得益於管道里流動的熱水，空氣挺暖和的，阿珂斯已然微微出汗。他接過了約爾克遞過來的刀。

&ldo;我從來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