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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不作聲,眼裡的笑容似無所謂又似嘲弄。
我不好再多說什麼,連忙用話岔開,道:“你呢,你都在做些什麼。新給你請的老師怎麼樣?”
“古板的老夫子,每天張口閉口‘子曰’,我見著他就想溜。偏偏父王還說他的學問是頂好的,硬是不讓我換老師,回頭我求求祖奶奶老祖宗去,再讓他這麼逼下去。我都快發瘋了。”她愁眉苦臉地嘆氣,骨碌碌的眼珠子落在我身上,就不懷好意了。
我全身的神經立刻敏感起來。果然,沒等我開口推辭,她已經捷足先登,先拿話堵我的嘴。
“我覺得所有人裡面就清兒你最和我對脾氣。我也只在你手下讀書時認得了幾個字。我去求一求父皇,還是你給我授課行嗎?清兒,我很可憐的,你不能不要我啊。”伊若可憐巴巴地看這我,那宛如墨點的純淨的黑眼珠滿懷期待的模樣,就像是一條全心信賴地看著自己的主人的小狗。
我想到這個比喻忍不住笑了起來。擰了把她吹彈可破的小臉蛋,嘆氣道:“你啊你。”
正嬉鬧成一團的時候,香蘭笑語盈盈地進來了。
我忙叫人賜座,口裡笑道:“稀客啊稀客,姐姐怎麼想起來上我這兒來了。”
“喲,娘娘可別折殺奴婢了,這聲姐姐奴婢可不敢承接。”香蘭側歪著坐了半個凳子,我偷偷瞧了眼,不免有些感慨。夫榮妻貴,真的是夫榮妻貴。
“我是來宣老祖宗口諭請皇貴妃娘娘和公主殿下過去賞花看戲。我原還想這兩處離的可遠,我少不得要多跑了。剛在老祖宗面前抱怨了句,她老人家就說,你嘀咕什麼,你公主保準在皇貴妃娘娘那裡。我當時還想,哪有這麼巧的事;不想敢情好,一處就得了倆,這叫什麼來著,一箭雙鵰。”
“香蘭,哪有你這麼亂用成語的。”我哭笑不得地瞥了她一眼,幫一口茶嗆進喉嚨裡的伊若拍著背順氣。
“又說錯呢?唉,小時侯沒打好根基,現在老鬧笑話。”她笑著起身,道:“娘娘,老祖宗還的能夠著呢,咱們是不是該動身了。”
“算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地讀書吧,免得步入香蘭的後塵。”伊若臉嗆的通紅,一面用帕子擦嘴邊沾著的茶水,一面笑道。
看戲是件頂無聊的事。我素來對中國的國粹之類敬謝不敏,連劇種都分不清楚。沒理由到了古代,我非得把自己的脾胃也改過來。伊若年紀小,看那些穿紅著綠的蠻新鮮;太皇太后年歲大了,也愛花團錦簇的熱鬧,點的都是幾齣武戲。我卻嫌“咚咚”的鑼鼓聲聽的刺耳,那些一連十幾個跟頭也叫我提不起興致,裝著和旁人一樣驚喜,大聲叫好。
戲臺子搭在桃花林的前面,下面坐著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娘娘和一干伺候的宮女太監,洛兒說身上不大好,叫人過來謝過了老祖宗的恩典。戲臺子下面最前頭正中的自然是太后,我和伊若一左一右,充當哼哈二將陪在她身邊。清風拂面,落英繽紛,粉色的花瓣紛紛揚揚,美不勝收,寂寞如雪。
“清兒啊。哀家怎麼瞅著你不大認真啊,都發呆了。”太后突然開口,笑著看我。
我連忙收斂心神,笑道:“回老祖宗的話,臣妾自小身子弱,受不得喧鬧之聲;今天太陽又暖和的緊,不想竟有些犯春困了。”
“你跟皇上還真一個脾氣,他就不愛看戲。回回讓他陪哀家看戲,他都找出理由開溜。難怪人家說夫妻同心。”
我尷尬地笑,這話原不是這個意思吧。
“你要真困的慌,就上我那兒歪一會兒。晚上我還想留你們娘倆用膳。你的宮離的遠,再眼巴巴地來回一趟就頂沒意思了。——香蘭,你帶水貴妃去暖閣子裡歇息,規矩不用我說,小心伺候著。”
我巴不得太后放我開溜,一個人倘若是心煩意亂的時候,再被硬壓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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