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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飛霞雖然心裡有點慫，說話卻一如既往，很有勇氣。

眼看沈阡陌從坡上走下來，越來越近，那張魂牽夢縈的臉越來越近，沈飛霞開始腿軟。

她不會拿鞋底子抽我的臉吧……

悄悄後退的沈飛霞見沈阡陌伸了手，驚慌失措，然後在沈阡陌憐憫的眼神裡，撲通一聲掉進水裡。

先前跳進去的那隻青蛙又淡定地跳出來，匆匆消失在草叢裡。

沈阡陌本來打算把沈飛霞拉住的，見她那麼害怕又停手了。

難道人類真的很怕母老虎嗎?

為什麼沈飛霞這麼恐懼?

沈飛霞作為一個築基期的修真者，不會游泳真的很丟人。

先前因為沈阡陌突破，帶動她靈力暴漲，此刻經脈一團亂，沈飛霞一個法決都使不出來，瘋狂在水裡撲騰。

沈阡陌都不想直視那個頭髮濕漉漉黑漆漆黏在臉上，宛如女鬼的沈飛霞。

然而還是跳下去了，把她抱住，站在水裡。

&ldo;這水這麼淺，淹不死你。&rdo;

河水確實不深，大概只到沈阡陌胸口。

沈飛霞被她抱著，整張臉騰地紅了。

&ldo;你清醒沒有?&rdo;沈阡陌皺眉看著沈飛霞。

沈飛霞搖了搖頭。

月下美少年，沒有清醒，沉迷沉迷。

沈阡陌鬆了手。

撲通一聲。

沈飛霞再次掉進河裡。

驚慌失措地扒在沈阡陌身上，瑟瑟發抖，忍不住大聲抱怨出來。

&ldo;你幹嘛把我丟進去，你想淹死我啊!&rdo;

沈飛霞突然聽見沈阡陌笑了。

那聲輕笑，落在她耳朵裡，彷彿羽毛劃過，讓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ldo;你清醒沒有?&rdo;

沈飛霞拼命點頭。

沈阡陌又要鬆手，沈飛霞馬上用手環住沈阡陌的脖子。

&ldo;水裡好玩嗎?&rdo;沈阡陌語氣溫和下來。

沈飛霞使勁搖頭，害怕沈阡陌做點什麼危險的事。

夢裡都是假的，沈阡陌太可怕了。

&ldo;那你還不趕緊上去?等著我把你抱上去嗎?&rdo;

沈阡陌口氣很不耐煩，沈飛霞鬆了手，站在河底，發現確實不是很深，一瘸一拐朝岸邊走。

沈阡陌見她可憐，拎住沈飛霞的衣領，帶著她飛出來了。

&ldo;你要是不喜歡我，解除契約就是了，你依然是青霞宗的掌上明珠。&rdo;沈阡陌把沈飛霞的衣服烘乾，見她頭髮幹了之後蓬鬆如瘋子，又給她綰髮。

&ldo;你不要我了嗎?&rdo;沈飛霞突然又哭了。

她什麼用都沒有，剝離身份，什麼也沒有，性格也不好，脾氣也不好，長得也沒沈阡陌好看。

解除契約，沈阡陌能過得更好。

&ldo;解除契約吧，沈阡陌。&rdo;

&ldo;哦，你這麼蠢，還掉河裡，解除契約兩三天就把自己蠢死了，我好歹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不忍心看你英年早逝。&rdo;

沈阡陌拍了一下沈飛霞的頭，力道不小。

沈飛霞感覺自己的智商都要被她這一掌拍進肚子裡，卻不由自主露出了傻笑。

沈飛霞的膝蓋摔折了，沈阡陌不太會用治癒系的法術，靈力雖然是金屬性的，但煞氣極重，不適合給沈飛霞梳理經脈。

&ldo;走吧。&rdo;

沈阡陌蹲下來，示意沈飛霞上來。

沈飛霞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