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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姜樂，你在哪裡……&rdo;

&ldo;姜樂!&rdo;

&ldo;姜樂!&rdo;

聲音已經帶了哭腔，睡在公園長凳上的少年聽見，匆匆忙忙躲起來。

張小可又要給他塞錢了。

他不能要她的錢。

&ldo;姜樂你出來嗚嗚嗚……&rdo;

張小可蹲在路邊上哭了起來。

&ldo;姜樂，姜樂……&rdo;

&ldo;怎麼了?&rdo;

姜樂原來只想遠遠看她一眼，沒想到張小可狼狽成了這個樣子。

額頭上還在流血，淌了滿臉，衣服上也是血。

蹲在那兒哭得聲嘶力竭。

&ldo;姜樂……&rdo;

&ldo;誰打你了，怎麼不去醫院?&rdo;

&ldo;姜樂，我們快走吧，離開這裡。&rdo;

張小可撲到姜樂懷裡，一邊擦眼淚一邊抽抽噎噎地說她父母打她的事。

張小可哭得很厲害，說句話還帶著哭嗝。

&ldo;先去辦扎傷口，你疼不疼?&rdo;

&ldo;我不疼，我一點都不疼，我想離開這裡。&rdo;

&ldo;我想走，我想離開這裡……我再也不想被他們找到了……&rdo;

&ldo;好，看完醫生咱們就走。&rdo;

姜樂牽著張小可，找了一家小診所，把她額頭上的傷口處理好，才商量著外出的事。

&ldo;我們都沒有身份證，到時候先去汽車站，有時候可以在路上攔長途大巴車，直接坐上去，給車費就行了。&rdo;

&ldo;好。&rdo;

張小可抽抽噎噎地跟在姜樂身後，兩人一起走在去汽車站的路上。

一家飯店門口張燈結彩，十分熱鬧，還有小丑在表演節目。

兩人在人群裡看了會兒。

&ldo;祝樂樂小朋友生日快樂。&rdo;

一個胖嘟嘟的小男孩戴著紙皇冠推著蛋糕車出來，笑得特別甜。

&ldo;樂樂，生日快樂!&rdo;

一對非常相配的年輕夫妻一左一右在小男孩臉上親了一口。

姜樂與張小可默默離開人群。

姜樂異常沉默，張小可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ldo;要開心哦!&rdo;

小丑先生用氣球做了一柄劍送給姜樂，然後給張小可送了一個小狗。

&ldo;謝謝你。&rdo;張小可笑得特別甜。

小丑先生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雖然他臉上畫著開心笑臉妝，但是真正笑起來的時候，特別溫暖。

那兩個孩子，看起來太絕望了。

只遠遠看一眼，就覺得心裡發酸。

小丑先生特意追上來，是想送個小禮物，讓他們開心一點。

姜樂和張小可手牽著手，繼續往前走。

無關風月，他們是互相舔舐傷口的同伴。

&ldo;以後我們到哪裡去呢?&rdo;

張小可空茫地看著姜樂，臉上還有傷。

&ldo;哪裡都可以去。&rdo;姜樂低聲回答。

&ldo;一切會好起來嗎?&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