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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來這裡，是和檀朱一起。

兩人互述心意，約定要結為夫妻。

甚至拜過天地。

沒多久就吵了起來，分道揚鑣。

那是虞夢娘又氣又難過，以為還會有挽留的機會，以後好好修煉，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矛盾了。

沒想到，是如今這種情形。

虞夢娘有些拘謹。

自稱為普通弟子的檀朱突然變成了九世輪迴的佛子。

內心悵惘。

為何，天下如此多的女子，他當時偏偏和她同行?

還莫名生出一段情思。

虞夢娘自認為自己，不怎麼樣。

&ldo;可惜我都不記得。&rdo;虞夢娘看著檀朱，覺得他愛的是那個輪迴裡的女子，不是虞夢娘。

&ldo;也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rdo;明知是死路，偏偏要衝出一條縫，然後撞得支離破碎，二者皆不得善終。

皆多疑多慮，總身不由己。

或許是他太著相，總把她捲入泥潭。

她那樣的姑娘，應該得一人珍愛，而不是和他一起，在虛無裡，默默枯寂。

&ldo;你以前沒有成佛的時候是什麼樣子?&rdo;虞夢娘點燃廟裡的舊燈燭，問道。

&ldo;那時人族正值風雨飄搖之際，我是將領，帶著同道抗擊妖物，兇獸。&rdo;

&ldo;手下亡魂，不計其數。&rdo;

&ldo;人族勝了，我已經沒有了用處。&rdo;

&ldo;怨魂纏身，孤身入了禁地。&rdo;

&ldo;竟悟出了些佛理。&rdo;

&ldo;後來，成不了佛，總在人間遇著你。&rdo;

檀朱笑了笑，在燭光下分外柔和，雙眸繾綣，一如初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不管她叫虞夢娘，還是叫別的名字，都沒有區別。

千萬人中，一眼就能看見她。

總看見你過得不如意。

最開始想著，只幫一把，馬上就走。

可惜從來沒抽身成功過。

&ldo;你已經長大了。&rdo;檀朱看著突然哭得停不下來的虞夢娘，終究還是轉過身。

背對著她，緩緩道。

&ldo;如今你這樣很好，我們，橋歸橋，路歸路。&rdo;

&ldo;我心裡痛得厲害，好像有人把它生生撕裂過。&rdo;虞夢娘捂住心口。

&ldo;我自小就有心痛的毛病，從來沒和人說過。&rdo;

&ldo;總是無跡可尋，說痛就痛，自遇見你後，好了一段時間。爭論後，它又發作了，這一刻，痛得分外厲害。&rdo;

&ldo;你這裡沒有心跳的聲音。&rdo;

虞夢娘突然抬手，放在了檀朱心口。

&ldo;你這裡是空的。&rdo;

&ldo;那時明光寺還不叫這個名字，那裡有一大片幻夢花，它是所有生靈的夢境，開得如夢似幻。&rdo;檀朱沒有回話，反而開始說別的事情。

&ldo;幻夢花與欲蝶共生。&rdo;

&ldo;我每日對著它們念經，有一日做了一個夢。&rdo;

&ldo;夢見一個姑娘按著我，要親下來。&rdo;

&ldo;醒來時眼前新開了一朵幻夢花，是最瑰麗的紫色，華美無比。&rdo;

&ldo;裡面飛出來一隻纖弱小巧的蝶，停在我指尖。&rdo;

冰冷漠然，徘徊在成佛邊緣，滿手血腥的檀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