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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若好女，精緻無雙。

&ldo;蕭堂主快去找個大夫啊…憐雨都急壞了，沒瞧見嗎?&rdo;

&ldo;是是是，我這就去。&rdo;

蕭堂主正準備關門，又沖憐雨笑了一下，十分溫和。

&ldo;憐雨可得好好謝謝譚爺大恩。&rdo;

&ldo;謝譚爺，譚爺是活佛轉世。&rdo;

憐雨試圖鎮定下來，然而巨大的恐懼依然讓他驚惶無比，薄唇緊抿，接近蒼白。

&ldo;求譚爺、求譚爺再讓我看看師兄…&rdo;

憐雨似乎是認了命，也不再掙扎，乖順地被譚爺攬在懷裡。

&ldo;到時候，再看也不遲。&rdo;

譚爺勾起憐雨的下巴，低頭親上去。

憐雨下意識躲開，重重捱了一巴掌。

&ldo;戲子還裝什麼清高?&rdo;

&ldo;是，譚爺說得是。&rdo;

憐雨跪下來，半邊臉頃刻間就腫起來，仍然露出一個討好的笑。

&ldo;這回就不為難你了，還等著你師兄給咱唱戲呢。&rdo;

譚爺也笑了笑，轉身出了門。

憐雨摸了摸臉，硬是沒流一滴淚。

不就是一巴掌，師兄為了護住他，幼時不知道捱了多少回。

姜蘿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原主破敗成這樣了都能活著。

這是……多強才撐得住。

五臟六腑沒一個好的。

經脈更是暗傷無數。

新傷舊傷，全壓在這具過於羸弱的軀體上。

仙訣也沒法練，經脈都亂成一團了。

真讓人頭大。

先把那些積年累月的瘀血給排出去，其他的再慢慢來……

憐雨才回來沒多久，就看見姜蘿躺在床上，唇邊血流不止，都是暗紅色的血，有的已經接近黑色。

他慌忙去擦，越擦越多。

大夫也不怎麼高明，又探了回脈，原先寫方子的筆也停了，無奈地嘆了口氣，又把東西收回箱子。

&ldo;治不了了，等死吧。&rdo;

&ldo;大夫，您再看看、您再看看，我有銀子……&rdo;

&ldo;救不活了，銀子買副好棺木吧。&rdo;

&ldo;大夫、大夫……&rdo;

憐雨根本沒能留住跑得賊快的大夫。

&ldo;憐雨，&rdo;

姜蘿撐了撐胳膊，欲起身。

&ldo;師兄……&rdo;

憐雨終究紅了眼睛。

&ldo;師兄。&rdo;

他什麼也說不出口，只不停擦眼淚，暈濕小半隻袖子。

&ldo;我沒事，你別擔心。&rdo;

姜蘿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這一對師兄弟，這些年，過得著實太不易。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憐雨揉了揉眼睛，又笑起來。

&ldo;師兄，我去找大夫。&rdo;

這就要起身離開。

&ldo;不用。&rdo;姜蘿拉住憐雨，臉色沉下來。

&ldo;你的臉是誰打的?&rdo;

&ldo;沒有誰。&rdo;憐雨強笑一下，牽扯到腫了的那半邊臉，有些痛，不過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