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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嘛，與肅帝其實有些像，風趣，不拘小節。從前我們認識的時候年紀都小，他其實有些幼稚，時常開些無聊的玩笑，惹得大夥兒一起揍他……

&ldo;瑞楚他是個專情的人，認準了他的夫人，就再也不看別的女孩子，其實也是對兒女情長不甚在意，一輩子開的情竇都用在一個人身上了。&rdo;

期思笑著說：&ldo;那豈不是惹得許多女孩子傷心？&rdo;

江荀衍笑笑：&ldo;不會，女孩子看了他英俊威武的樣子會心動，但與他說過十句話，就會被他無聊得退卻了。&rdo;

期思不由忍俊不禁：&ldo;那也是一項本事。&rdo;

江荀衍又想了想：&ldo;但是他練劍的時候、談起兵法的時候，卻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讓人覺得沙場之上的一切盡在他一盤棋裡‐‐可惜那些女孩子見不到他這個樣子，否則才會傾心又傷心。&rdo;

期思努力想像著瑞楚英俊高大的模樣，想像他手執昆吾劍，對著行軍圖和點將臺下萬千軍士布陣籌謀的模樣，。

又想像著母親在他身邊，兩人一同在桃花翻飛的芳華寺內持著如水長劍對招的模樣，英雄美人，紅顏不老，彷彿錯過的年華歲月一一倒流。

他覺得或許是父親和母親都太過完美，連他們的相愛也是如此美好，命運才會以這種曲折的方式留給他們無盡遺憾。

&ldo;先生覺得瑞楚的罪名是真的嗎？&rdo;期思問道。

江荀衍搖搖頭：&ldo;以我對他的瞭解，我想不是真的。&rdo;

期思有些好奇：&ldo;先生為什麼這麼肯定？&rdo;

江荀衍道：&ldo;那些罪狀我也看過，證據上有什麼疑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目的。&rdo;

&ldo;目的？&rdo;期思不大理解。

江荀衍點點頭：&ldo;沒錯，目的‐‐瑞楚可以為一些目的而不擇手段地斂財，但唯獨不會為了私利而這樣做，看那些證據和罪狀，只能說是不瞭解他的人或是太瞭解他的人捏造的。&rdo;

期思明白他的意思，神情十分動容：&ldo;先生為什麼這麼信任他？人也是會變的，會不會他這麼多年過去，就是變得愛財了呢？&rdo;

江荀衍搖搖頭：&ldo;就像馬不會用吃肉代替吃草一樣，每個人再怎麼變化，都有不會變的部分。&rdo;

期思追問：&ldo;先生覺得我不會變的是什麼？陛下呢？先生你呢？&rdo;

江荀衍笑笑：&ldo;你嘛，你就是心軟，對親近的人總會心軟。陛下呢，我是不敢妄議的。至於我自己，人是看不清自己的，只緣身在此山中。&rdo;

期思笑笑：&ldo;先生不會變的是以蒼生天下為己任，還有害怕催婚、害怕被拜年。&rdo;

江荀衍聽了點點頭，手指頭在期思額頭敲了敲：&ldo;那就等十年後再看看，看你說的準不準。&rdo;

&ldo;那瑞楚有什麼缺點嗎？&rdo;期思又想起來父親。

江荀衍想了想，笑道：&ldo;瑞楚自然也有缺點，我記得他很是挑食，不過參軍行伍時條件艱苦，他會忍著，一旦回到城裡家裡，吃東西就臭毛病很多，他爹總罵他挨過餓的人還這麼挑……他脾氣有時候不好，但一到軍營裡，據說就什麼臭毛病都收起來了，說是不想讓別人覺得他仗著出身耍橫……不過這都是年少時候的事了，我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們都不過十幾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