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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玄朝他伸出手,明善握住他的手,半跪在床下,李道玄觸碰到他湊上來的臉,抬高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傻孩子。」
話說完,便驟然被擁進一個懷抱中,緊緊的環抱住了他。
擁住他的懷抱在微微顫抖:「師父……」
李道玄拍了拍他的背,依然只能嘆:「傻孩子。」
如今驟然師徒情深,倒顯得過去那幾年像是在計較慪氣刻意冷待,將這一篇翻過,這一段歲月就變得無足輕重,更重要的是那個少年時無比依戀自己的孩子,和現在還保持著初心未變的青年。
當將這一篇翻過,他倆之間依然也沒什麼可說的,明善察覺自己的失態後放開了懷中的人:「徒兒失禮了。」
「沒事。」
明善詢問了一句可還有什麼事要吩咐,沒有他便出了房間,合上房門,卻藏不住自己嘴角的淺笑。
李道玄的肉身被魔氣侵蝕得很嚴重,心裡已經開始隱隱懷疑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想來想去倒也沒什麼放不下的,這一生他什麼都沒帶的來,走也沒什麼太大的牽掛。
除了明善。
若是自己走了,這個孩子要怎麼辦呢?
想必沒幾年他也是會忘了自己的,只是那時候,這個孩子還會快樂嗎?
他一生之中遇到過那麼多人,有知己好友,有親人幼徒,縱然他們失了自己會悲慟一場,但也不會誤了自己的生活,只有明善,恐怕是離不了自己的。
想來想去,到底是自己誤了明善。
最後幾場療傷下來,魔氣倒是不再肆意泛濫,勉強壓制在身體中,雙目也無更多的餘力去治療。
因這魔氣的原因,五感慢慢開始遲鈍,李道玄倒是感受到做人的感覺了,因那魔氣的原因,身上出層薄汗都帶著一股隱隱的血腥臭味,於是隻好日常勤沐浴。
壓制了魔氣,便打定了回北邙山養傷的主意,路途對於他倆來說不遠不近,倒也只是在路旁的溪水中沐浴過一次就到了。
李道玄也只是穿著衣衫在溪水中浸了一會,明善倒是活潑,沾著水撣在他臉上,只好叫他別鬧,他在溪水中踩到石頭,趔趄一下差點崴了腳,幸好明善及時扶住了他,有力的手一把握住他的小臂,精準的把他拉住了。
「師父,如今你看不見,可要小心些。」
「我沒事。」
李道玄無神的雙眼低垂,明善立馬放開了他,自顧自玩去了,只聽見一聲噗嗤的綿軟水聲,明善鑽入了水底,帶起的水波晃蕩到李道玄的身上,他潛在水中彷彿無處不在的衝撞著李道玄的內心。
夜裡因疲憊睡下時,李道玄又想起了崔璆,他第一次如此頻繁的憶起往昔,想到崔璆遞給他的那杯酒,斟滿的酒液晃晃蕩盪,動搖著映下的月色。
少年最喜歡和他來相聚,對他無比的崇敬,說想要跟著他閒雲野鶴去流浪,他過厭了官場滿臉堆笑的迎來送往,暗流湧動中刀光劍影,臉上卻一個賽一個的和藹可親,對於人人都心藏蛇蠍這一點,他懶得看了,對於崔氏一族的命運也沒有更多的關心。
可是他不得不關心,近來他的父親在給他安排婚事,自然是貴女,他來討了本道德經,說若是給他一個機會,他寧願把這些人都殺了。
但是他不過說說而已,父親的話重要聽,貴女也自然是要娶的。
他便問他:「道長收徒是什麼標準?我可行?便將我帶走,為道長灑掃門庭也比這日子快活。」
這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崔璆愛極了他的淡泊,幾次談及想要他送他一隻鶴,好養在庭院中觀賞。
崔璆常來陪他,時常也不過是來吃些茶點,或者去郊外走一走,時間長了也並沒有更多的理由,崔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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