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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個月，院上爭取到一個名額，公費出國旅遊……啊呸，出國留學。

剛好陸翊考過的雅思託福還沒過期。

按照導師的意思，他和陸家年誼世好，陸翊不僅是他的學生，更是他的半個兒子，陸翊上小學的時候，他還去當過家長呢!

出國這事必須幫陸翊安排上。

更何況去國外留學一圈回來更好鍍金，到時候無論是去公立醫院還是私立醫院，說出去都有點牌面。未來也更好發展。

而且天公作美，要知道院上提供名額的那個學校，所在地正好是陸翊他母親在的城市呢。

所以導師其實是想不通，原本怎麼都行的陸翊為什麼這時候會這麼猶豫的。

&ldo;……&rdo;好吧，陸翊就知道是為了這事。

剛看到電話顯示的聯絡人的時候，他就有這個預感了。

陸翊停了下來，斟酌著開口：&ldo;老師，我可能要和家裡人再商量一下。&rdo;

導師說：&ldo;你商量個啥啊，你爸你媽天天都盼著呢。成天在微信上催我。&rdo;

老師和家長關係好就是這麼麻煩……找藉口都要被拆穿。

陸翊沉默了一會，他盯著自己的影子看了又看。

&ldo;老師，我可以再想想嗎?&rdo;他說。

導師聞言，眉頭皺了起來:&ldo;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再幫你爭取三天時間，你再好好想想吧。&rdo;他頓了頓，接著道，&ldo;有什麼困難跟我說，不要憋著。&rdo;

陸翊幾乎要說不出話來，有些愧疚地說了句：&ldo;……謝謝老師。&rdo;

他掛了電話。

不到三分鐘，不出所料地接到了來自自己母親的通話請求。

開口就是那句：&ldo;翊翊。我聽說你不想出國了……&rdo;很溫柔的女聲。

陸翊打斷了她的話：&ldo;是。&rdo;

&ldo;可以告訴媽媽為什麼嗎?&rdo;

陸翊拿著手機，嘴巴無聲地張開又閉上幾次。

他能怎麼說。他有喜歡的人啦一點都不想變成異國戀。現在每天的願望就是早點牽牽手，打打遊戲，找個安靜的有陽光的地方躺著一起睏覺。然後他就覺得這日子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他就是這麼一個沒出息的人啊。

面對著許久不曾回答的兒子，陸女士嘆了口氣，&ldo;你是不是不想看見媽媽?&rdo;

&ldo;沒有。&rdo;陸翊當即否認，&ldo;與您無關。&rdo;

她說：&ldo;我們從小就不在你身邊，你的事也一直都是自己的拿的主意，我們無意干涉你的決定。只是我和你爸都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不過日子都是自己過的，主要還是看你。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想出國，希望你將來不會因此後悔。&rdo;

陸翊的眼神清亮。

他說：&ldo;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後悔，不過謝謝您。我會考慮清楚再決定的。&rdo;

許久不見的母子兩人又客客氣氣地說了一些家長裡短，到後面，長期在國外的陸女士甚至忍不住說起了英文。

陸女士用英文問著：&ldo;媽媽想知道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rdo;

陸翊遲疑了一會兒，同樣用英語回答：&ldo;他很好。&rdo;

是&ldo;he&rdo;不是&ldo;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