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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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媽媽不哭了，不哭了。”接過蓮遞給她的紙巾擦著眼淚，怎樣哭泣都好，但整個人還是欣喜的。“你能醒過來我就要去寺裡還願了，多謝神靈保佑…”真琴媽媽絮絮叨叨的，彷彿把前半輩子沒有說的話現在全部一股腦兒都說出來。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很久，真琴也已經面露疲色了。蘭時刻注意著哥哥，這個時候必須要打斷媽媽的話了，“媽媽，已經很晚了，您身體也還沒有全都好，先回去休息吧。哥哥這裡有我呢，”示意蓮“蓮，你跟媽媽回去吧。”

“那好，真琴啊，你想吃點什麼，我明天給你做。”媽媽並不是很願意回去。

“什麼都可以。”

蘭去送媽媽和妹妹，真琴就躺在床上閉著雙眼似乎在睡覺。宗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的是這樣一幅景象。一看他已經睡了，心裡不免嘆氣，但也捨不得讓他累，剛想扭頭，卻被猛地一出聲的真琴嚇了一跳。

“這麼快就送回來了？”真琴以為自己的弟弟回來了。

“沒有睡？”

終於聽到這個聲音了，真琴倏地睜開眼睛，扭過頭去，看著那張好看的臉。聲音中都帶著不自覺得歡欣“你來了？”

宗介拉著一把椅子坐到他的床邊，“我一早就來了，聽著你屋裡有人，就沒進來。”給真琴掖了掖被子，“怎麼樣，疼得厲害麼？”

躺著無法用動作表示，“不是很厲害。”說完這句話，他就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了。千言萬語堆積在心中，本以為見了面能說三天三夜，但發現事實上卻不知道要怎樣張開口。

“你…”

“我…”

兩個人同時說話，又同時閉嘴。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真琴笑了笑，“真是尷尬的不行。”主動打破了沉默，宗介看著他的笑容，心裡懷念得很，不自覺得揚起了嘴角。“謝謝你救了我！”真琴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母親囑咐我一定要好好感謝感謝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感謝你。”

宗介搖了搖頭，“不用謝，你醒了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我…”

在聽到前一句話的時候，真琴就知道他後邊會說什麼，但他希望是自己來挑開這一層紙，所以打斷了他。“先聽我說吧。”宗介點了點頭。

真琴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不知道要怎麼說，”說完自己特別窘迫的笑了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發覺自己對你的感情變了。從單純的感激之情變得不是那麼單純了。”臉漸漸地紅了起來。

宗介調笑“怎麼個不單純法？”原來被紅著臉的愛人狠狠瞪了一眼的感覺如此好。

真琴不理他，“從一開始的不情願，覺得你我的關係是很不平等的。到現在，如果你主動要我搬出那棟房子，可能我還要跟在你身後問你要個原因。”說到這裡，真琴有點不好意思的自己笑了笑，目光仍然緊緊抓著宗介。

宗介似乎有點明白真琴要跟他說什麼，目光越發的放軟，並不插話，但卻抑制不住跳動的略快一些的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少一點，希望自己外出的機會能少一點，好有更多的時間能和你呆在家裡。說實話，一開始我意識到這種變化的時候，真的很害怕，這已經超出了我所能控制自己的最大極限。”一次性說太多話，身體還是有點吃不消。真琴喘了一口氣，“我跌進去的時候，我來不及想別的，只想如果我這次很不幸…”看到宗介很不好的眼神，真琴懂，這些都是忌諱不能說的。“你會不會記得我。”又想到了照片上他的神情，鼻頭一酸，眼眶紅了，“算了，不說了，山崎宗介，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