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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也笑，她把菜放在了程辭的面前：&ldo;早上好。&rdo;

她細細地打量過程辭的五官，他的眉眼，他的一切，帶著懷念，逡巡了過去。

程辭握住了她的手，讓她也坐了下來，抱到了自己的懷中，他的下巴就擱在了她的肩頭，笑意很深：&ldo;早上好，言言。&rdo;

然後就是兩人一起吃早飯，像所有的甜蜜情侶一樣，直到，言喻忽然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個問題，聲音很輕：&ldo;程辭，你知道陸衍麼？你知道不知道我真實的身份，你當年調查我身世的時候，是找錯了方向，才誤以為趙家是我的家麼？&rdo;

這個問題問了出來之後，程辭一下安靜了下來，他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

言喻回過頭，盯著他的表情。

程辭眼底的笑意忽然就慢慢地消失了，他眉目上凝結著冷冰，言喻還沒見過他這樣的一面，她剛想說什麼，程辭忽然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她眉心重重地跳著，有些著急地站起來，餐廳也變得空曠無物，她四處掃了一眼，最終在臥室的門口看到了一個高大的背影，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線條流暢，挺拔又貴氣。

言喻笑了，連忙跑了過去，她握住了男人的大手，男人的手指很冰，緩慢地轉過了身。

夢境也跟著轉換了。

那個男人不是程辭，而是陸衍，即便他們長得相像。

陸衍不復溫柔，而是眉眼有些陰鷙，滿是戾氣，垂眸看著言喻的時候，言喻只覺得全身都冰涼了起來。

陸衍彎腰，迫近了她，掐住了她的下巴，嗓音冷冽如冰刀：&ldo;你還忘不了程辭，對不對？&rdo;

……

言喻一下就睜開了眼，呼吸有些沉，胸口起伏著，她的手心有了冷汗，她抿緊了唇，因為陸衍的冰冷，她總覺得身體還很涼，總覺得似乎還能感覺到陸衍的氣息。

&ldo;言言，怎麼了？做噩夢了？&rdo;男人的聲音低沉微微沙啞，就響在了言喻的耳畔，把言喻嚇了一大跳，下一秒，陸衍帶著灼熱溫度的身體，就靠近了她，抱住她，&ldo;嚇到了？&rdo;

陸衍&ldo;啪&rdo;一聲，開了燈，燈光照亮了屋子，有些刺眼，言喻微微眯起了眼，等待著適應光線。

陸衍笑著伸出了手，就遮擋在了她的眼前，為她擋去了所有刺目的光，所有的不適。

過了好一會，言喻轉過頭，盯著陸衍，這樣的眼神，讓陸衍下意識地眸光微深。

陸衍噙著笑：&ldo;是不是覺得我不該這時候出現？嗯？抱歉，我太想你了，所以就回公寓了。&rdo;

言喻還是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然後平靜地說：&ldo;陸衍，我剛剛夢到程辭了。&rdo;

她的這一句話，一點都不避諱著陸衍。

就像是一把刀，直愣愣地刺中了陸衍的心，把他捅得血流不止。

雖然程辭已經不在了，但是言喻夢到了他，陸衍肯定是不高興的，但他不高興，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繃緊了唇線，喉結滾動：&ldo;是麼？&rdo;

言喻握緊了手指：&ldo;陸衍，你跟程辭以前見過面麼？我說的是那種比較頻繁的見面。&rdo;

陸衍擰了下眉頭：&ldo;什麼？&rdo;

言喻腦子迅速地轉動，她總覺得有什麼是她遺漏掉的：&ldo;要查我的真實身份，對於程辭來說，應該不簡單，但也不難的，他為什麼會給我安排趙家人的身份。&rdo;

而且，她真正的身份又對陸衍來說，很重要很重要。

這些資訊都很碎片，沒有一個完整的鏈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