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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rdo;林粒一時無言，繼而硬氣道:&ldo;沒錯，他的確不喜歡我, 但是你也不想想, 難道所有的夫妻, 都必須得是情投意合的嗎?&rdo;

&ldo;那也不是單方面強求來的。&rdo;米冉立即反駁道。

&ldo;不。這不是強求, 我們只是互惠互生的利用關係，方便捆綁在一起而已。&rdo;

米冉沒想到她這樣回答, 問道：&ldo;什麼捆綁在一起?&rdo;

林粒剛剛喝了白蘭地，現在，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 她也開啟了話匣子：&ldo;徐一程走了以後, 我有過一段時間的頹廢。就在那段日子裡, 我寫了許多的歌曲。後來這些歌都火了起來，給我帶來了數不清的好處……&rdo;

米冉點了點頭：&ldo;今天你唱的那首《命運》，也是為徐一程做的，是嗎?&rdo;

&ldo;對，曲子是今年才譜的。但是歌詞是八年前就寫好的。&rdo;說到往事，林粒的臉上劃過一絲落寞。

&ldo;這麼說來，徐一程的死亡，反而促進你走上了歌手的道路?&rdo;

&ldo;可以這麼說。&rdo;林粒捋了下鬢角的波浪長發：&ldo;每當我靈感枯竭的時候，就會去回憶我們之間的感情，這樣一來，我就能繼續寫出好的作品來了。&rdo;

她以寫哀傷和頹廢的情歌而出名。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所有的歌詞都是她曾經的心聲‐‐

&ldo;《命運》是我高中時候的故事。那時候，我剛知道徐一程得了骨癌，每天都在學校裡為他擔憂，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逃學去看他。&rdo;

&ot;《黑色的蝴蝶》，也是我們的故事。那時候我們熱戀正酣，於是各自在肩頭紋了一隻蝴蝶。&rdo;

&ldo;至於《慕殘者之歌》則是他截癱以後，我對他說的那些話。&rdo;

米冉愣了愣，下意識問道：&ldo;什麼話?&rdo;

林粒的眼眸動了動：&ldo;徐一程他們家信奉天主教，認為人生而有原罪。他病重以後，常常問我:是不是他前世是個壞人，所以這輩子才會患上這種絕症的。我告訴他，沒事的，要有罪我們就一起承擔。&rdo;

說完，她就捂住了嘴，&ldo;喝多了，說的玩笑話，你別當真。&rdo;

米冉忽然想到了:&ldo;那你接近馮戈的目的，是因為他很像徐一程，可以讓你保持這種創作靈感，是嗎?&rdo;

林粒沒有回答。

米冉卻順著這個思路推理了下去：&ldo;像你們這種網路歌手，紅的快，過氣的也很快。你為了不落於人後，必須要常常出新的作品。但是創作是需要靈感的，而靈感這種東西，很容易就枯萎了。所以，你要找個徐一程的感情替代品，來刺激你保持這種靈感……&rdo;

林粒這次倒是回答了：&ldo;沒錯，馮戈一直誤以為:《慕殘者之歌》是寫給他的，所以他很生氣我拿他來博眼球。但這首歌的靈感真的不是他。&rdo;

米冉：&ldo;你也不跟他解釋嗎?&rdo;

&ldo;解釋又有什麼用，我本來就是利用他。只是他以為，我利用他的殘疾來寫歌，其實，我是在他身上尋找徐一程的影子。&rdo;

米冉冷笑道：&ldo;那麼你說你自己是慕殘者，也是假的了?&rdo;

&ldo;你可以這麼認為。&rdo;林粒居然主動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