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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哲陽掂量一下語氣，是不是過於嚴肅，表情有沒有太兇，他被祁之樂說的有點心理陰影了。
他扯了一下嘴角，繼續說：&ldo;二是，人情社會，一個家庭培育出一個大學生不容易，因為3000塊錢，把趙洪森送進監獄，你覺得他的父母會怎麼想，會不會來網咖求我網開一面，哭哭鬧鬧，網咖生意還做不做了，我很忙，他還錢我不追責，是我覺得影響最小各方面效益最高的一種解決方式。&rdo;
劉萬張茅塞頓開。
&ldo;懂了嗎？&rdo;
&ldo;懂了。&rdo;
劉萬張點點頭，遲鈍地發現他哥在給他解釋，而且是好言好語地解釋，沒絲毫的冷臉。
他受寵若驚，抬眼看著靳哲陽，結巴似的說：&ldo;哥，我沒聽錯吧，你在解釋。&rdo;
&ldo;嗯。&rdo;靳哲陽老感覺彆扭，他不是一個尖銳的人，但也絕不熱絡，長篇大論地跟一個人說話，還真沒有過。
&ldo;以後遇事別瞎衝動，動動腦子想後果，想不明白了來問我。&rdo;
劉萬張眼睛瞪地糖葫蘆那麼圓。&ldo;我知道，我知道，祁老師已經教育過我了。&rdo;
&ldo;呵！&rdo;靳哲陽望著燈火通明的校園，嘟囔句：&ldo;她也教育過我了。&rdo;
&ldo;啊‐‐！&rdo;劉萬張沒聽清。
靳哲陽自然不會重複，因為本身也不是說給他聽的，片刻，他轉過身，非常認真的問劉萬張，&ldo;我很兇嗎？&rdo;
&ldo;……&rdo;
懵逼好久的劉萬張儘量穩住顫抖的聲音，&ldo;我說……真話嗎？&rdo;
靳哲陽遞給他一個威脅性的眼神。
&ldo;兇。&rdo;劉萬張心說，你可算有點自知之明瞭，&ldo;你沒發現牛牛那麼不認生的一小孩，到你懷裡，哭得跟中邪了似的。&rdo;
靳哲陽：&ldo;……&rdo;
有嗎？
&ldo;不過‐‐&rdo;劉萬張突然來個小轉折，&ldo;你在祁老師面前不兇，一點都不兇！&rdo;
&ldo;怎麼說？&rdo;靳哲陽好奇他在祁之樂面前是什麼樣的。
&ldo;就是祁老師好像有點不想搭理你，都你跑去跟她說話，有點討好的意思，當然不可能板著臉。&rdo;
劉萬張快言快語，把平時的所見所想不加修飾的脫口而出，慢半拍覺得這話太傷他哥自尊了，頓時汗毛倒豎。
他小心覷著他哥的臉色，只見靳哲陽神色非常正常，他朝他抬抬下巴，說：&ldo;回去上自習吧。&rdo;
&ldo;那你呢？&rdo;劉萬張問。
&ldo;網咖。&rdo;靳哲陽轉身便走。
&ldo;你不去找祁老師嗎？她說不定在學校呢。&rdo;劉萬張後腳跟。
&ldo;不去。&rdo;
你不去我去。
劉萬張等親眼瞧見靳哲陽開車走了，掏手機給祁之樂發簡訊。
‐‐老師，你在哪兒啊？
很快，祁之樂回復。
‐‐辦公室。
‐‐我現在去找你，等我。
他內心狂喜，點著腳尖跑步，歡快地像個小傻子。
跑到祁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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