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祁之樂：&ldo;什麼……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有三年了。&rdo;

祁之樂彎腰，喚了他一聲&ldo;苟叔&rdo;。

苟叔聽聲音，顫顫巍巍抬眼看向她，盯著她的臉看半響，點個頭，繼續吃飯。

&ldo;是不是不認識我了？&rdo;

苟叔算是他和靳哲陽這段舊情債的另一個見證人，靳哲陽高中畢業沒上大學，留在苟叔的網咖打工，她沒少跑去找他，一來而去苟叔和她混熟了，每回見她，直搖頭嘆息，哎呀呀地說，這麼好的姑娘怎麼眼瞎跟了那個臭小子呢，趕緊分吧，那小子鬼精著呢，以後鐵定被他騙的團團轉。

靳哲陽聽到，懟他，不會說話就閉嘴。

她在一旁看地直樂。

而現在，說不出什麼滋味，胸口發堵。

&ldo;沒。&rdo;靳哲陽看苟叔的反應，挑挑眉，&ldo;記得你呢。他就是說話不利索了，不願理人。&rdo;

苟叔聽懂了他的話，不樂意他說他說話不利索，筷子一扔，耍小孩脾氣，不吃了，拿過旁邊的柺杖晃晃悠悠地起身，笨拙地往前走。

靳哲陽說：&ldo;現在就是一個怪脾氣老頭。&rdo;

怪脾氣老頭突然含混地說：&ldo;別，跟著，我。&rdo;

靳哲陽氣他：&ldo;那你跑啊，有本事甩掉我。&rdo;

他頓時火冒三丈，渾身顫抖地幾乎無法站立。

靳哲陽不以為意，跟祁之樂說：&ldo;你坐這兒等我一下，我送他過了馬路就回來。&rdo;

祁之樂：&ldo;不用，你陪苟叔吧，我馬上就走。&rdo;

&ldo;他不用陪，你等我。&rdo;

&ldo;等我。&rdo;

他反覆強調了兩遍，才大跨步追上苟叔，再猛然間減小步伐，落他一米遠，不做聲地跟著。

祁之樂望著兩個人的背影，見靳哲陽頻頻回頭，察覺他是不安，掏手機給他發了條簡訊‐‐&ldo;我不走，你別急。&rdo;

約莫二十多分鐘後，靳哲陽疾步回來。

他隔著人群，眼睛遠遠盯著祁之樂看，突然腳步慢了下來。

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市井早晨，喧鬧嘈雜，環境髒亂，她坐在低矮的木凳上，兩隻手環抱著墊於腿上，面前是一張漬著油汙的掉漆桌子，很乖，她時不時會朝別的桌子瞅一瞅，看旁人一家幾口吃早飯的情景，再神色淡然的移落視線，轉向別處。

孑然一身，孤孤單單。

難言的情緒上湧，靳哲陽急忙跑到她身邊。

祁之樂聞聲抬眸，和他的眼神交匯，她說，&ldo;給你發簡訊了，讓你別著急。&rdo;

&ldo;沒看見。&rdo;靳哲陽頭髮長長了，經風一吹，有些亂，撥楞兩下。

&ldo;你把苟叔送回家了？&rdo;

&ldo;沒，在小區門口坐著看人下象棋呢，他愛熱鬧。&rdo;

&ldo;能行嗎？&rdo;祁之樂想著他晃晃悠悠走不穩地身影，略顯擔心。

&ldo;他心裡有數。&rdo;靳哲陽說，&ldo;吃什麼？我去買。&rdo;

&ldo;牛肉湯。&rdo;

&ldo;餅絲？&rdo;

&ldo;嗯。&rdo;

&ldo;等著。&rdo;

很快，他端著兩碗牛肉湯回來，遞到她面前時，祁之樂伸手接，&ldo;小心燙。&rdo;靳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