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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吧經營的主要營銷手段是飲料打折，但很多顧客懶，要喝水直接招手讓服務員幫忙拿，拿來了甚至連價格也不過問，更別提要價格單，趙洪森就是發現了這個問題，鑽了漏洞，他把原價的飲料打特價的單子，或者把今日特價的飲料當正價賣，依舊打特價的單子，中間的差價自然落進了自己的口袋。

靳哲陽前兩天查帳發現不對，所以讓劉萬張留意著趙洪森，也想著等他再上班，再賣飲料後，做一次客戶回訪，證實了他耍手段，就直接開掉，誰料，劉萬張夠激靈，瞧出了貓膩，把事情抖了出來。

靳哲陽不和他繞圈子，直接挑明，&ldo;特價飲料當原價買，打特價單。賣原價飲料，依舊打特價單，你敢說這事你沒做過？&rdo;

趙洪森抿著嘴唇，不吭聲了。

靳哲陽沉聲問：&ldo;總共貪了多少？&rdo;

趙洪森沉默。

&ldo;不想跟我說可以，進局子裡跟警察聊。&rdo;靳哲陽掏手機，作勢準備打電話。

趙洪森一下慌了，他還是個大四等待畢業的學生，半隻腳剛踏進社會，趁著閒暇時間來網咖兼職，真要被送進局子，那他以後的工作人生可就毀了。

他急忙去搶靳哲陽手裡的手機，靳哲陽躲開，冷眼看他。

趙洪森的臉色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白，拼命說軟話，&ldo;哥，我錯了，是我糊塗了，不應該坑店裡的錢，我把錢補給你，你千萬別報警，哥，我還小，還是個學生，你給我一次機會。&rdo;

&ldo;這麼急著往手裡弄錢，幹嘛？&rdo;靳哲陽沒過多表情，不為所動。

趙洪森掂量一下，心虛地說：&ldo;給女朋友買禮物。&rdo;

&ldo;呵！&rdo;靳哲陽說，&ldo;上這麼多年學，沒學會&l;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少的飯&r;的道理嘛。&rdo;

……

祁之樂趁著喝水的功夫，把網咖仔細打量了一番。

進門是前臺，前臺對面是噴有彩繪logo的隔斷，繞過隔斷，裡面空間開闊，面積很大，全木質電腦桌，按照區域劃分，桌椅顏色不相同，分別為暖黃淡橘淺綠，牆上或者每排桌子中間嵌著很多小格櫃子，櫃子上要麼擺著綠蘿要麼是手辦要麼是書，吊頂仿復古工廠設計，規則纏繞的鋼筋管道，管道上架紅色的植物架，植物架上鋪著假的花草。

不同於多年前網咖的陰暗嘈雜煙燻火燎，這個網咖的裝潢和環境更像一間文藝的咖啡廳。

很難想像，這是靳哲陽的品味，她眼中的他，是個粗糙不拘小節的人，文藝與之不沾邊。

劉萬張應客人召喚，跑了幾趟腿，在換過新的菸灰缸後，閒下空，到水吧找祁之樂，在她身邊坐下，沒精打採。

祁之樂喝完水，感覺嘴裡全是螃蟹的海腥味，也磕出兩顆薄荷糖含著。

劉萬張的目光落在糖盒上，若有所思。

祁之樂察覺，以為他要吃，把糖盒推到他面前。

劉萬張癟嘴，高深莫測地說：&ldo;這個好像是屬於你跟我哥之間的小秘密，我不吃，省得被他打。&rdo;

祁之樂： &ldo;……&rdo;

觀察力真好。

劉萬張臉上掛了彩，眼角邊淤青，下頜骨被指甲撓出兩條血印。

祁之樂關心：&ldo;除了臉上，身上有傷到哪兒嗎？&rdo;

&ldo;沒。&rdo;劉萬張蔫蔫地搖頭，&ldo;剛吵兩句，還沒怎麼動手呢，被客人拉開了。&rdo;

被客人拉開。

祁之樂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