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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之樂回視，眼神裡全是好奇。

&ldo;13年，我們學校。&rdo;靳哲陽故意吊她胃口，頓了一下，瞧她臉色由驚奇轉為訝異，才慢吞吞地說，&ldo;食堂擴建，挖出了東周城牆。&rdo;

第34章

&ldo;想過去看看嗎？&rdo;靳哲陽問。

祁之樂啊聲，恍惚一會兒，說：&ldo;現在嗎？&rdo;

靳哲陽掏手機看了眼時間，&ldo;現在趕過去，學校正好下晚自習。&rdo;他說著，曲起一條腿，作勢要起身。

&ldo;別。&rdo;祁之樂拖住他的胳膊，往下拽了一下，&ldo;等改天有空再一起去看吧，白天的時候。&rdo;

不想匆匆忙忙的，曾經的校園有她快樂和痛苦並存的回憶，她期待去走走看看，悠閒點。

&ldo;好。&rdo;

靳哲陽答應著，他拍拍祁之樂的手背，示意她鬆開他的胳膊，然後起身走了出去，一會兒回來，手裡端了兩個小碗，祁之樂探頭看是她煲的紅豆圓子羹。

&ldo;晚上就吃這個嗎？&rdo;靳哲陽重新挨著她坐下。

&ldo;還吃了一個西紅柿。&rdo;祁之樂搭手幫他調整靠背。

&ldo;吃得飽嗎？&rdo;

&ldo;嗯。&rdo;

&ldo;還是跟以前一樣。&rdo;

&ldo;什麼？&rdo;祁之樂一時沒反映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ldo;胃口，跟以前一樣小。&rdo;

祁之樂笑了笑，她盤起腿，舀一勺紅豆嘗了下味道，對靳哲陽說：&ldo;不甜，我放了很小一塊糖。&rdo;

靳哲陽嗯了聲，一勺一勺，幾口下去，碗便見底了。

他做事向來不是斯斯文文的，也不喜歡邊吃飯邊說話。

他把碗擱在一邊的地板上，捻了兩下手指，問：&ldo;房子的事你原本打算怎麼處理的？&rdo;

緩了兩天，是時候解決麻煩事了，祁之樂捏著勺柄，勺子貼著碗沿轉了兩圈，說：&ldo;虧些錢，息事寧人。&rdo;

靳哲陽：&ldo;錢沒給到位，起爭執了？&rdo;

祁之樂點頭：&ldo;她們要的太多了，房租押金違約金一分不給退，擺明著訛人，還那麼理直氣壯，我氣不過，便跟她們吵了兩句。&rdo;

靳哲陽輕輕哼了聲，她哪裡會吵架，一貫的好脾氣，當初張怡然使壞，將她推到他懷裡，她惱羞成怒不過細聲細語喊一句&ldo;你幹嘛&rdo;，然後偷偷躲起來哭，哭完，還要先給張怡然遞笑臉求和，姿態低到塵埃了，就怕落個&ldo;小肚雞腸&rdo;的名聲。

委屈這東西有都不敢有。

祁之樂又說：&ldo;跟她們講不通道理，耗著，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我耗不動。&rdo;

經濟學上講時間成本是不可逆的，要懂得及時止損，她知道跟她們辯解是徒勞，便想著早早將鬧劇平息。

其實，這和靳哲陽處理趙洪森那件事的想法是相同的。

可靳哲陽見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委屈了，她安分守己，沒做錯過什麼事情，卻自始至終都在隱忍讓步，對家裡是，對他是，對陌生人還是。

他心疼。

靳哲陽說：&ldo;那就這麼讓人白欺負了？&rdo;

祁之樂側臉望向他，眼底有一抹擔憂，&ldo;你要幹什麼？&rdo;

&ldo;你覺得我會幹什麼？&rdo;靳哲陽故意高深莫測，嘴角噙著不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