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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到中途，劉萬張抱著牛牛回來了。

劉萬張其實最先到達高叔家，但人一來，拐走牛牛不知去哪兒了，誰也沒管他，也都不在意，反正走不丟。

劉萬張凍得鼻尖通紅，顯然在戶外。

他把牛牛放到地上，拉著小孩走到祁之樂身邊停住，先沖祁之樂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隨後一鞠躬，直起身，鄭重其事地喊了聲&ldo;嫂子好！&rdo;。

祁之樂：&ldo;……&rdo;

一桌人全都知道劉萬張在幹嘛，擱下筷子聽他下一句話，果然，劉萬張改為沖向靳哲陽的方向，攤開手掌，說：&ldo;哥，改口費。&rdo;

祁之樂就看見靳哲陽氣定神閒地從上衣兜裡掏出了早準備的紅包。

肉眼可見的厚度。

劉萬張愣了。

靳哲陽把紅包往他跟前遞了遞，說：&ldo;不敢接？這點膽子都沒有。&rdo;

毛野非議：&ldo;哥，改口費給這麼多幹嘛，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rdo;

靳哲陽說：&ldo;我的事，他出了不少力，感謝費。&rdo;

劉萬張反應過來，立馬把錢揣兜裡了，牛逼哄哄地對毛野說：&ldo;對，陽哥跟祁老師和好，我是大功臣，功不可沒，能名留青史。&rdo;

錢拿地實在，完全不虛了。

他看著牛牛，按著牛牛的頭，說：&ldo;剛才哥哥怎麼教你的，鞠躬，叫&l;嬸嬸&r;。&rdo;

他原本盤算著獨吞牛牛的改口費，這才帶他出去練習&l;嬸嬸&r;的發音，現在，用不著了，兜裡已經沉甸甸的了，雖然白受了凍。

牛牛不吭聲，傻了般，盯著祁之樂目不轉睛，似乎在認她，半分鐘後，踉踉蹌蹌跑到祁之樂腿邊，抓住了她的手。

凡嬌跟秦蕊說：&ldo;以後，牛牛鬧覺，你就往咱哥家裡一送，保準不哭。&rdo;

哪想，她的話音剛一落，靳哲陽把牛牛撈到了自己懷裡，牛牛跟他對視一眼，突然，哇地一嗓子嚎了出來，哭地天崩地裂。

靳哲陽：&ldo;……&rdo;

在座的所有人：&ldo;……&rdo;

秦蕊嘖嘖兩聲，把牛牛抱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說：&ldo;別了，我還是自個兒哄吧。&rdo;

……

一頓飯，說說笑笑，吃了兩個多小時。

結束時，祁之樂起身幫忙收拾餐桌，秦蕊攔住了，說，這次就算了，下次，下次再過來就得幹活了。

祁之樂明白，下次來，她和她們就是一家人了，笑了笑，沒堅持打下手。

靳哲陽趁著大家沒留意，把趙泰叫到苟叔的房間，只囑咐了一句話，&ldo;年齡到了，該收心了，有困難找我。&rdo;

不打不罵。

趙泰被他的態度戳了心窩，眼圈一下紅了，靳哲陽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出去了，他拉著祁之樂跟高叔和林嬸告了別。

走出生活區，祁之樂覺得今天吃的太跑，提議逛逛洛陽的夜景。

麗景門離得近，十幾分鐘的路程，靳哲陽喝了酒，祁之樂開車過去。

旅遊城市一年四季人流如織，今天又趕上西方的節日，很多年輕人出來走動，更是摩肩接踵。

祁之樂遠遠看著城門樓，金燦燦的燈光掩映，城垣高厚，上幹浮雲，氣勢磅礴。

心緒一下飛出很遠。

靳哲陽攬著她的肩膀，小心避開車輛和人群。

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