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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日州壓住她的手，不應不拒，只意味不明地笑問道：&ldo;孤有何好處？&rdo;

&ldo;我有越蜀交界十三城的邊防佈置圖，願獻給太子。&rdo;

說著，趙妙又踮了腳尖，湊到他耳旁，氣若幽蘭：&ldo;我亦願獻身太子。天下，美人，盡皆在懷，太子還有何不願？&rdo;

&ldo;殿下如此誠心，若是拒絕，倒是孤不識抬舉了。&rdo;虞日州的目光落在她姣好白皙的面容上，神色幽幽。

&ldo;自然。&rdo;

趙妙眉眼間的孤高褪去，逐漸化成媚人笑意，她伸手解開衣帶，將衣裙一件件落下，白皙的肩頸在燭光下分外誘人。

……

纏綿過後，虞日州靠在塌上，墨發垂散，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咯吱‐‐

隨著木門推開，有一侍女上前，她名喚秋梓，約摸四十來歲的年紀，此時神色擔憂：&ldo;殿下為何要與趙妙做交易，有其母必有其子，她母親端陽那般陰謀算計，心狠手辣，她怎可信？&rdo;

&ldo;無妨，&rdo;虞日州笑了笑，&ldo;邊防佈置圖真也好，假也罷，今夜得了美人，我不吃虧就是。&rdo;

秋梓語氣著急：&ldo;若是大越天子震怒，太子又當如何？&rdo;

&ldo;兩國交戰，父王不是期盼已久麼？&rdo;

虞日州眼底閃過嘲諷，盯著不遠處一盆枯萎蔫巴的盆栽：&ldo;我便送他一個名正言順開戰的理由。&rdo;

&ldo;殿下！&rdo;秋梓急得直跺腳，她深呼一口氣，儘量平靜，&ldo;殿下，你有沒有想過你又該如何自處？&rdo;

虞日州不以為然，他不顯地動了動唇角：&ldo;這些年來，孤訪盡天下名醫，皆對孤的病症束手無策，如今已經油盡燈枯，活不了多久了，縱然是個廢物，死前也得榨乾每一分用處不是？&rdo;

秋梓眼底閃過濃濃心疼，她喉嚨發乾：&ldo;殿下好好養著，一定能長命……&rdo;

&ldo;姑姑不必再言，&rdo;虞日州出聲打斷，恍恍燭光下，他蒼白的面容俊秀惑人，&ldo;我心中自有思量。&rdo;

說完，虞日州神色微變，掩唇一陣猛烈的咳嗽，秋梓看得一片揪心，她忙提裙上前，倒了一杯溫水，化開一顆藥丸，遞到虞日州面前，忍不住想出聲責怪。

只是孩子大了，她也不好直言，便委婉道：&ldo;殿下，折騰也要有個度，你身體到底不好，凡事量力而行，少近女色才是。&rdo;

虞日州：&ldo;……&rdo;

他還沒弱到那個地步好嗎？

太液池東南。

宋樂儀與趙徹到湖邊時已晚，冷風吹過湖面，掀起陣陣波紋，沒有人在水中掙扎，也沒有人呼救，好似剛剛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宋樂儀手指蜷縮：&ldo;還有救嗎？&rdo;

趙徹道：&ldo;沒了。&rdo;

那麼沉重的落水聲，不過幾息時間，便淹沒在湖水中，毫無掙扎喊叫的痕跡，無外乎是被敲暈了，又或者身上被綁了石頭。這種手法，在宮內屢見不鮮，若是將太液池的水抽乾一看，下面不定沉了多少屍骨。

說話間，兩人一偏頭，就瞧見一個黑影匆匆離開。

腰身佝僂，步履輕快，雖然看不清穿著，也幾乎可以確認是太監。

趙徹不暇思索，從袖口中飛快地拿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