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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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裡來的？！在這裡做什麼？”七七嚴厲地問。以前她們檢查過，資州沒有妖物生存，才放心在這裡安家的。

“我從南寧州逃來的，準備到蜀地隨便找個地方修煉。前幾天路過此地，發現這裡有同類，而且風水不錯，便想在此躲到過了端午再走。”

南寧州……

那算是故鄉吧？她和姐妹出生在那裡，一窩蛇原本有十條，九條雌的，一條雄的。二哥在還沒成精的時候外出覓食，到大家成精了都還沒回來，大家知道，他可能凶多吉少。

南寧州是蛇王的地盤，聽說蛇王好色，大姐便趁蛇王沒發現她們的時候帶大家離開了。

“逃出來？”七七注意到小蛇精的說辭，笑道，“莫非鐵卓王改愛男蛇了？”

“姐姐，蛇窟出了大事，好多蛇都逃了！”

“出了什麼事？”

“蛇王換人做了，姐姐不知道？”

“這裡隔南寧十萬八千里，我怎麼會知道，你給我仔細說清楚。”

“哦！”小蛇精點頭，“鐵卓王有個很器重的手下叫厄川，法力高強，有勇有謀，為鐵卓王做了很多事。前不久，鐵卓王囚禁了他的夫人，他一怒之下就把鐵卓王反了。現在，厄川才是蛇王了！”

“那鐵卓呢？”

“鐵卓跑了！新蛇王可能會歸順魔君，聽說魔君住在蜀山，蛇王要去見魔君可能會從此地經過，姐姐要小心。”

正文　是敵是友？

七七點頭：“你不準待在這裡，馬上離開。還有兩天才端午，夠你找個洞子躲起來了！”

“謝謝姐姐！”小蛇精點頭，變回原形往角落縮去。

“變起身來比八妹還收放自如呢……”七七輕笑著咕噥，對那角落即將消失的尾巴道，“不許傷城中百姓！”然後繼續往練八房間走去。

鐵卓、厄川……

剛從益州回來的一天夜裡，她去文簪繡樓前，中途有人跟蹤，後來五姐出現……

現在想來，那人必是發現五姐跟來才沒有繼續跟下去，五姐卻沒有發現他……該是法力還不錯的妖精。只是，他跟蹤她幹嘛？

後來離開文府，她飛過街頭見人影襲擊更夫。那人影顯著妖氣，她尾巴一甩就將更夫救下，卻未救回他的命，五姐還以為那更夫是她殺的。

希望前後是同一人，否則憑空出現兩個厲害的妖精，卻不知是敵是友，多麻煩？當然，更希望只是路過的，不會再出現。

走到練八房門口，聽見痛苦的呻吟聲自裡傳來。練五捧著一個黑色的方形托盤急急走過來，風一吹，上面翻起幾張紅紙。

“五姐。”七七招呼了一聲。

“本說叫你去我房裡的，現在八妹這樣，我就把東西拿過來了。”練五說。

七七點頭，先行走進房中。

練八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裡難受地叫著，看樣子是忍不住要變身了。若變了回去，依她的法力，不知道要多久才變回來，練四和練六便在一邊用法力幫她保持人形。

見七七進來，練八忙伸手：“七姐，救救我，好難受……”

“端午還沒到呢，你就要現身了。”七七走到床邊，“你法力太薄弱，實在熬不住，就變回原形吧。”

練八搖頭，夏日天熱，性子也會變得狂暴。她怕變回原形會本能地往山林之中跑，若不小心傷人就不好了。

“變身也不是不可。”練五把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只是過兩日就是端午，你和大姐都要回來，她若不在，怎麼跟姐夫和妹夫解釋？”

“七姐，給我符吧！讓我一直戴著！”練八說，“我不怕……”

“符丟了你就死了。”七七轉身，將筆、紙、金粉等自托盤裡一樣一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