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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rdo;夏冬寧失聲驚呼。

&ldo;冬寧，&rdo;她拂開枝葉，微笑著走來，&ldo;多年不見，你&rdo;她特意加強了咬字，意味深長的看她，&ldo;別來無恙？&rdo;

&ldo;我很好。&rdo;夏冬寧彷彿記起了什麼，冷下臉，對著柳言夏道，&ldo;你可以走了。&rdo;

&ldo;你，&rdo;柳言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ldo;你不要以為你是什麼一等一的大家閨秀，要不是你爹爹付錢要我來，我才不肯要你這個殘花敗柳。&rdo;

夏冬寧被氣的手足冰涼，淚珠滾滾而下。&ldo;滾。&rdo;她指著空無一人的門扇方向，冷冷道。

……

&ldo;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這種人呢？&rdo;夏冬寧用帕子擦著臉，猶自恨恨道。

&ldo;所以我說你挑男人的眼光不怎麼樣呀。&rdo;陳雁聲不欲她傷心，調笑道。隨即正色問道，&ldo;偌大一個丹心園，怎麼沒有人守門？&rdo;

夏冬寧面色沉鬱，低聲道，&ldo;定是我爹爹將人調開，好讓柳言夏進來。&rdo;她一陣氣苦，&ldo;好歹父女一場，何至走到這個地步。&rdo;

&ldo;伯母&rdo;陳雁聲進得屋來，見夏母躺在床上，面色蠟黃，眼窩深凹，身體確是虛弱到極處了。她在長安的半年多內，夏母待她也是極好的，所以連忙上前，為她把脈。

&ldo;長安城的大夫都說，是肺癆（那個時候有肺癆麼？不知道，先這麼寫吧。）沒救了。&rdo;夏冬寧低低的說，語氣黯然，沒抱太大希望。

&ldo;呵呵，誰說的。&rdo;陳雁聲一笑，&ldo;冬寧不會忘了我的師傅是誰了吧？&rdo;

&ldo;蕭先生，&rdo;夏冬寧眼睛一亮，對蕭方她向來是很敬仰的，隱約也知道，他醫術可通神，&ldo;姐姐有辦法治麼？&rdo;

&ldo;我試試吧。&rdo;陳雁聲雖然學的在理，也記得一些後世的中醫鉅著，但很少實踐，也不敢打包票，沉吟道，&ldo;你拿紙筆來。&rdo;

&ldo;好。&rdo;夏冬寧回身取來紙筆，陳雁聲低頭想了想，求穩妥一些，開了一張溫和的藥方。

&ldo;說到這筆墨，&rdo;娘親康復有望，夏冬寧心情也好起來，&ldo;聽說桑先生打算開家專賣紙筆的息嵐閣，馬上要開張了呢！&rdo;

&ldo;什麼？&rdo;陳雁聲抬起頭，略有些吃驚。

第23章 鳳求凰兮吟白頭

當年陳雁聲與桑弘羊，柳裔重逢後，三人自認為都不適應這個年代的竹簡，就算是用絲綢，不但昂貴，也不習慣。所以在經營衣坊和清歡樓有了盈餘後，一致拍板決定研究造紙技術。

但桑弘羊深知過猶不及道理，所謂衣食住行，衣坊和清歡樓佔了前兩樣，雖然在這個時代標新立異，到底不是大頭。如果他們凡事都要出頭的話，實在太惹人注意。三人之中，除桑弘羊外，柳裔是身體穿越，相當於憑空多出這個人，而陳雁聲身份不足為外人道。雖然各自都經過遮掩佈置，但如有人窮追猛打，未必查不出什麼來。所以這造紙工藝在三人共同彈壓之下，規模極小，只在親近人士中使用，目前擁有這種稀罕東西的，除了三人外，只有唐古拉山上的朝天門，以及夏冬寧。（申大娘不識字，不需要這東西）。

而聽夏冬寧的意思，桑弘羊竟然打算以自己的身份將紙墨當作一門生意來經營，坐在車馬上，陳雁聲顰著眉，有些不得其解，按說桑弘羊不是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