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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都沒有看見阿沅!

若是走正門能看見阿沅，他何苦偷偷摸摸爬牆過來尋她?

走到桌前坐下，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一口，差點吐出來：&ldo;這茶水餿了?&rdo;

阿沅白他一眼：&ldo;這是我的藥。&rdo;

&ldo;藥?&rdo;一聽是藥，程讓頓時緊張起來，&ldo;你病了?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胸口悶?&rdo;

阿沅搖頭，微微噘嘴：&ldo;還不是你讓長風給我尋了個巫醫回來，巫醫給我把脈之後說我有宮寒之症，須得好好調理身子。我現在吃的都是藥膳，這茶水也是專門熬製的，常喝暖身。&rdo;

程讓愣住，在心裡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宮寒之症是什麼。反應過來後，耳朵尖便染上一層淡淡的薄紅：&ldo;是為了孩子嗎?其實有沒有孩子我不在意的……&rdo;

阿沅盯著他似笑非笑：&ldo;是為了我自己，謝謝。&rdo;親都沒成，少年想得有點遠啊。

她倒了杯茶，在他視線下面不改色地喝了大半杯，捻著帕子拭了拭嘴角。擦完嘴角以後，她突然問道：&ldo;你真不在意孩子啊?&rdo;

她有些好奇，程讓真的不介意她不生孩子?

程讓神情認真道：&ldo;我看醫書上說年紀太小生孩子對身體不好，阿沅，我們成親之初可以不要孩子，等到你身子好了……&rdo;

阿沅抬手捂臉：&ldo;你別說了……&rdo;這麼正經地說孩子問題，太羞人了，她感覺自己還是個孩子啊!

程讓伸手摸摸她的頭，笑道：&ldo;不說了，我家阿沅自己還是個孩子呢。&rdo;

他從懷裡掏出個扁平盒子，開啟來給她看：&ldo;這是生辰禮。&rdo;阿沅湊過去看，是一隻金累絲紅寶石步搖，垂下的蝴蝶流蘇栩栩如生。

她看一眼就喜歡上了，眼睛閃閃發亮：&ldo;好漂亮啊!可是你不是送過我生辰禮了嘛?&rdo;七月時她就收到了他送來的紅豆簪子，如今就插在頭上呢。

她捧著盒子驚嘆，這步搖的工藝精巧絕倫，上頭鑲嵌的紅寶石璀璨奪目、熠熠生輝，想來十分貴重。再一對比程讓第一次送給她的那支珍珠白玉簪，簡直不是一個畫風。

她想，什麼原因造成了程讓如此巨大的審美差異?

程讓清咳一聲，看她滿面驚喜，眼底不由漫上笑意。她喜歡就好，不枉他挑了整整一日，才選中了這麼一支。

&ldo;那是及笄禮，這才是生辰禮。&rdo;他認真道，視線投向她發間的紅豆簪，烏髮間一點血紅，顯得有幾分妖冶。

阿沅觀賞完了那支步搖，小心地收到梳妝檯上。如今正值國喪，這般華麗的髮飾最好還是收起來，被人瞧見又要招惹是非。

&ldo;對了，&rdo;她站在鏡子前照了照頭髮，突然轉身道，&ldo;你胸口的傷怎麼樣了?&rdo;

程讓反應極快，驚訝反問：&ldo;什麼傷?&rdo;

阿沅莞爾一笑：&ldo;那是已經好全了?&rdo;她笑得溫柔，話音輕盈宛轉，似情人間的呢喃低語。

程讓卻是覺得冷風陣陣，看她一步步慢慢走近，向來運籌帷幄的少年竟然有些慌亂起來，猶豫著要起身。可他屁股剛離開凳子，肩上就按上一雙手，將他壓了回去。

&ldo;別動!&rdo;阿沅一聲嬌喝，將人喝在原地。

許是因為她很少如此發脾氣，更多時候都是嬌軟無害的，程讓竟一時間覺得她這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