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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阿沅的肚子：&ldo;小傢伙有沒有鬧你?&rdo;

阿沅搖搖頭：&ldo;他可乖啦。你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了?&rdo;因她懷孕的原因，他們不能回京，皇帝又起了疑心，生怕他在西北與定陽王苟且，這些日子又特地下了好多道命令，讓他忙得連軸轉，都沒時間陪她了。

程讓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坐得更舒服些，輕鬆道：&ldo;事情做完了，便回來陪你。&rdo;他看阿沅嘴角的糕點渣還沒弄乾淨，低頭，舌尖在她唇邊輕舔一圈，甜膩的香味便在舌上蔓延開來。

&ldo;太甜了。&rdo;他點評了一句，忍不住又舔了下，&ldo;小心牙壞了。&rdo;

阿沅推開他的頭，張大嘴巴給他看：&ldo;啊‐‐我才沒有壞牙!&rdo;

&ldo;對了留夷想去碧月潭修行幾日，我允了她，跟你說一聲。&rdo;部分武者有修行的習慣，目的是為在人跡罕至之地領悟武學之道，使自己功夫更為精進。從前留夷也出去過，長則大半個月，短則天。

程讓不解，脫口而出：&ldo;她不是不識水性嗎?&rdo;碧月潭可是朔北最大最深的湖泊，只是落了個&ldo;潭&rdo;的名字而已。

阿沅眯眼：&ldo;你怎麼知道她不識水性?我都沒你清楚。&rdo;

孕婦最愛胡思亂想，程讓不敢隱瞞，立馬把江見杞給賣了：&ldo;江三說的!&rdo;

他把江見杞的話如實轉述了一遍，最後想了想，出於所剩不多的良心補充道：&ldo;你別和留夷說，不然的話，江三怕是又要被打了。&rdo;

這番話終於解了阿沅幾個月來的疑惑，站在留夷角度，呵江三被打活該;站在江三角度，一直被單方面毆打好像太可憐了些。

她難得的左右搖擺，猶豫不決道：&ldo;那等留夷姐姐從碧月潭回來，我和她說說，讓她別打了?&rdo;畢竟最初江三的形象就是被她敗壞的，還是稍稍補償一下吧。

程讓輕敲她額頭，輕笑一聲：&ldo;你管他們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怕是要糾纏一輩子了。你好好養胎，過些日子不忙了，我就帶你去草原上放牧玩。&rdo;

他頓了頓，因剛剛出賣了江見杞，良心還有些不安，他便想著多為江見杞打聽點情況：&ldo;留夷已經走了?她既不識水性，那去碧月潭不會有危險嗎?&rdo;

阿沅捏著塊糕點邊吃邊說：&ldo;還沒有，她說明日啟程。我本來還疑惑她為何選了碧月潭作修行之地，現在想來，應該和江三說的有關吧。不識水性算是個弱點，以留夷姐姐的性情，她必不會放任自己的弱點一直存在。&rdo;

程讓點了點頭，又追問：&ldo;她說要去幾日，你身邊沒有護衛，我不放心。&rdo;這倒是他的肺腑之言，留夷是阿沅身邊唯一一個女護衛，其他都是男的，不怎麼方便。

阿沅想了想：&ldo;她說是日，加上來回日期，怎麼也要十來日吧。&rdo;

程讓算了算，白給江見杞十日假期，不行，想都別想!

&ldo;那她去修行之事，除了你還告訴別人了嗎?我是說，江三知道嗎?&rdo;

阿沅遲疑道：&ldo;應該……不知道吧。我覺得還是別和江三說了，給他個驚喜，讓他十來日都不用遭留夷打，不是挺好的麼?&rdo;

她本來還猶豫要不要給江三通風報信，現在這麼一想，突然佩服起自己的臨機應變。他們藏著不告訴江三，然後等他感受到沒有留夷脅迫的日子的好處，再說出留夷出去遊行的事，讓江三開心幾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