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埋泉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79頁,必須治癒霸道魔頭,君埋泉下,領域文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一直這樣不明不白地這樣下去,還不知道何時何日才能讓師父開竅。
何況,像他這樣,整日將一番心思憋在心裡,什麼都做不了,就如同被懸掛在懸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地,或是掉下去。與其終日這樣忐忑,不如展開試探。
他先不坦白自己身份,也不用自己的字跡,只寫這麼一封表明心跡的信,讓師父收到。然後待到師父拆開時,他再在旁邊瞧師父是什麼反應——
若是師父無心此事,必定會對此信嫌惡,那到時候他還需再斟酌。可若師父反應並沒那麼激烈,而是一笑置之,那麼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無論如何,總比這樣乾坐著,等待脖子上的刀落下來得好。
守株待兔總是會一無所獲的。
戚碧樹面色漸漸發紅,心臟也跳得很急很快。他雖然不知道兩情相悅是什麼滋味,可他已經嘗遍了單戀的滋味,落筆寫下這封信,無異於對這麼多年的感情進行剖析,一面感到難堪,可一面又感到甜蜜。
他一面覺得幼稚至極,臊得耳根發紅,可一面又一腔衝動,覺得非得展開攻勢不可。再晚,他實在等不了了。
太煎熬了。
他原本以為,那晚從寒潭中被師父救出來,他只是因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心生敬畏、感激,並沒有摻雜其他的太多感情。
尤其是對師父的喜歡,只是後來的日久生情。
可此刻細細思來,都已經過了六年了,寒潭那晚師父的面容竟然還能清晰浮現在腦海,絲毫都沒有褪色。如果那晚對師父只是敬畏,真能將一瞬間牢記這麼久嗎?
或許當時還是個孩子的他,心中已經產生了某種無關情慾,只關愛戀的情緒,只是他未曾發覺而已。
否則也不會在上了飛羽山之後,使盡各種手段,只是為了將師父從雲皓師兄那邊奪過來,讓師父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一會兒。
這些年來,每日,每日,多相處一分一秒,這感情便日漸濃烈,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
戚碧樹覺得自己正在做一件大不道的事情,可能會受到天底下許多修士的批判。可他無端產生一種直覺,即便師父不喜歡自己,也會維護自己,不會和別人一樣,因為師徒之道就嫌惡自己。
這令他生出必須試一試的衝動。
會產生的後果他並沒想好,但倘若師父肯接受,又或是回頭看一眼自己,對自己生出幾分喜歡——不是師父對徒弟的喜歡,而是另一種,像他對師父一樣的喜歡——他便高興得要死掉了。
戚碧樹一邊想著這些,一邊慢慢寫下一封滿含情意的信來。
他寫得很慢,字跡看不出是他的。
心裡忐忑,彷徨,不確定,卻又充滿激情和快樂。
外頭日頭漸漸西斜,他寫好這封信,手指捻開兩抹燈油,將信封了起來,揣進懷裡,和那精緻盒子放在一塊兒,只待找機會送給師父。
倒也不用找機會。
現在不正是大好的機會?
戚碧樹冒出一個念頭,他推開門,見雲皓已經不在外面了,於是悄悄地進了師父的房間。師父房間他來過很多次,這次還真是最做賊心虛的一次。
心臟快要跳出喉嚨了。
戚碧樹將那封信和那枚盒子放在了師父的枕頭底下,放下枕頭,用手拍了拍。假如他有什麼母親留下來的傳家玉一類的東西,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送給師父,可他沒有,他被遺棄之後身上便沒有長物。
但願親手挑的精緻胭脂師父不會覺得嫌棄。
戚碧樹面色紅得厲害,正要靜悄悄出去,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喧鬧。雲皓也從房間裡推門出去,納悶道:「這是什麼?」
外頭有人應道:「是盟主差人送來的一些東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