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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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幸村笑了起來。

“……對不起，沒有發現。”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現你的痛苦，沒有發現你已經生病……

幸村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向南握住自己的手，然後抽出手來，用另外一隻輕輕握住她的，伸手去撫摩向南的臉頰。指尖驀然觸到溫熱的液體，幸村笑了笑。“為什麼要哭呢？”

“南南沒有錯啊。是我自己瞞住你們的，所以現在住院了也跟南南沒有關係哦。”輕輕地擦出少女臉上的淚，幸村失笑，“真是的，剛剛還叫別人不要哭，現在反而自己哭了呢。”

“……才沒有。”向南撇了撇嘴，死鴨子嘴硬地揮開幸村的手，狠狠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我才沒有哭。倒是你，你才應該哭！”

“誒？”幸村驚訝地睜大了眸，“你是要我學你嗎？”

“你這個腹黑！”向南咬牙切齒地說了句，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拿起蘋果和水果刀開始削起蘋果來。蘋果皮很快地落到了垃圾桶裡，而向南則用水果刀割下一塊果肉遞到幸村嘴邊。

“南南，你沒有洗手吧？”幸村燦爛地笑。

“羅嗦！要吃不吃！”=　=＋

“真是拿你沒辦法呀。”幸村露出頭疼了的表情，在向南發怒的前一刻吃下了蘋果。於是一個蘋果就這麼一口一口地被吃掉了。

向南從洗手間洗了手出來，看了看時鐘，已經快七點了，便走到病床前拿起了書包，“我要回家了，明天再來看你。等等管家會來吧？”

“啊。”幸村應了一聲。

向南走到門前，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說了句，“再見。”

“啊，再見。”

推開門，意外地發現走廊上還有兩個人。宥夕看向南出來了，便從椅子上起來，走到向南身邊，“我進去看看他。”

“恩。”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是輕輕關門的聲音。向南抬起了頭，看著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的千若，神情有些傷感。

“向南。”千若忽然抬起了頭。“有空麼？”

關上門，宥夕神色複雜地在靠牆的沙發上坐下。抬頭看到坐在床上微笑的人，不禁黑線，“你這傢伙不累麼？”

“恩？不會啊。”幸村笑得閃亮，“倒是你，怎麼覺得今天的宥夕特別粗魯呢。”

“幸村精市！！=　=＋＋”

“真是的！”宥夕嘆了一口氣，靠在了沙發上，“只是覺得生活真是狗血，這麼多本應該發生在故事小說電影裡的東西怎麼會突然發生在現實中呢。”

“宥夕是在說我住院的事嗎？”幸村看似不經意地拿起了放在床頭的詩集，那是柳帶給他的。宥夕神色莫明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最終側了側頭開口，“你知道的。”

“恩？”翻開詩集，幸村依舊微笑，“宥夕不說我怎麼知道啊。”

“你這個明明知道卻裝傻充愣的傢伙！=　=＋”

宥夕跟幸村的相處模式從小到大一直都沒有變，往往都是幸村心平氣和地揶揄調侃，而宥夕卻是自己氣到內傷，雖然每次提醒自己不要跟這大腹黑生氣，但似乎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宥夕最終還是靠在了沙發上，低著頭，神情傷感起來。“……對不起。”

幸村靠在床上看著詩集，原本燦爛的笑容卻漸漸減小，甚至完全消失。

真的很對不起，千若。向南不僅是我最好的朋友，更是我從小到大的信仰。而她與精市的羈絆更是任何人都無法超越的——所以，如果在你和向南之間選擇一個，那麼，我會選擇支援向南。

冬天的天往往暗得快，然而現在已近七點，天空更是完全被抹黑，醫院病房裡的燈都亮了起來，站在醫院的花園裡往上看，還頗有些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