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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沒關係。」易暉看著他,「協議上沒說要向你匯報去向。」
他也有脾氣,被周晉珩弄到這裡,不明不白地被圈養,他心裡也存著怨氣,眼下又被莫名其妙地質問,易暉再無法沉默以對。
只聽一聲熟悉的輕笑,易暉剛要趁機把手從周晉珩的鉗制中掙脫出來,誰知那扣著他的手突然捏緊,接著後背驟然離開牆壁,易暉整個人被拖著走,跌跌撞撞地往樓上去。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被大力拽著爬上最後一級臺階,易暉才後知後覺情況不對。
周晉分明是氣瘋了,藏了許久的暴脾氣傾閘而出,甚至比從前更甚。易暉覺得手腕都要被他捏斷了,摔倒進床裡的時候,顧不上頭暈目眩,先去揉自己的左手腕。
還好只是發紅,沒有傷到筋骨,明天他還有一個稿子要畫。
周晉珩隨後壓了上來,見他挪動身體以為他想跑,抓住他的兩條手臂分開按在兩側,喘著粗氣道:「協議?是啊,我早就該讓你履行協議,省得你不在家好好待著到處亂跑。」
這話聽著耳熟。想起上輩子周晉珩就是用這句話把他困在家裡,他還傻乎乎的當成對自己的擔心,易暉忍不住哼笑一聲:「怎麼,裝好人裝夠了,終於露出真面目了?」
說完他竟感受到一股久違的輕鬆暢快。
從哆啦哼哼開始,周晉珩不像從前那樣魯莽草率,連對他的好都細水流長,溫吞得讓人幾乎難以察覺,在他周圍一點一滴、日積月累,讓他沒有辦法拒絕。
他等的就是這一天,把周晉珩逼急了,讓他撕下偽裝,打也好,罵也好,捱過去就是真正的兩不相欠。想到這裡,易暉終於打心眼裡覺得痛快,恨不得周晉珩現在就動手,好讓他從越陷越深的沼澤裡脫身。
周晉珩確實被他激怒了,刻意收斂的目光變得鋒利,似有風暴在其中醞釀。
等到察覺瞳孔的嗜血中包含著隱約的渴望,再推拒已經來不及。
周晉珩俯下 身,狠狠噙住易暉半張的唇,先是用力撕咬,接著細細舔舐,趁易暉還沒反應過來撬開牙關,靈活的舌探入,交換唾液的同時呼吸纏繞,難捨難分。
上輩子不是沒接過吻,偶爾興致上來了,周晉珩也會勉為其難親他一下,可這樣緊密到近乎融為一體的吻卻是易暉第一次經歷。
口腔內、鼻息間盈滿周晉珩的味道,易暉渾身止不住地戰慄,抖得厲害的手終於掙開桎梏,攀上週晉珩的肩,一個大力將他推開,喝道:「你幹什麼?」
周晉珩目光失焦,還沉浸在剛才的親吻中,冷不丁被易暉抗拒的眼神打醒,冷笑著說:「你不會以為我把你養在這兒,是為了做慈善吧?」
易暉呼吸一滯,似是沒想到周晉珩會如此直白坦蕩地說出來。他不想做,不想跟周晉珩做,強作鎮定道:「協議上沒寫要透過這種方式償還。」
「協議上寫了,解釋權歸甲方、也就是我所有。」周晉珩的嘴巴貼著易暉的耳廓,彷彿惡魔下達宣判,「我說怎麼還,就怎麼還。」
他一手撐在易暉身側,另一隻手往下,掀開單薄的布料,灼熱的掌心觸在腰間敏感的面板上。易暉抖得更厲害,奈何他力氣不比周晉珩,兩隻手都按不住他一隻手,曲在兩側的腿也使不上勁,只能由著他撩開下擺,將衣服推至胸口,大手在他微涼的面板上來回摩挲。
粗重的喘息縈繞在耳畔,濕熱的唇瓣落在鎖骨上時,易暉猛一個激靈,騰出一隻手摸到床頭的電線,咬緊牙關拽起,只聽一陣混亂響動,放在床頭櫃上的玻璃檯燈被他連燈罩帶底託拎了起來,重重砸在周晉珩身上。
動作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停止,又沒完全停下,壓在他身上的人抬起頭之前,還埋首在他肩窩裡深嗅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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