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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父親的權威被公然挑釁,周驊榮額角青筋直跳,想到把人叫來的目的,深吸一口氣,把怒火強壓回去,沉聲道:「我在跟你說正事,你別總揪著過去的事不放,賭這口氣對你沒好處。」
「我沒賭氣。」周晉珩道,「我媽確實走得早,不然我也不會沒人管,像頭牲口一樣被養大,稍微有了點價值就被拿出去交換。」
說得過分直接,周驊榮臉上不好看,辯解道:「過去的事,我知道你記恨我。但你回頭想想,和易家的婚約沒等到你到婚齡就作廢了,後頭上趕著來的也都是身家清白的好孩子,爸爸害你了嗎?爸爸都是為了你好。」
冠冕堂皇的「為你好」周晉珩已經聽膩了,他放下手機,雙手抱臂仰靠在座椅上,冷冷道:「不,我不僅不恨你把我和易暉拉到一起,還要感謝你讓我遇到他。」
聽了這話,周驊榮的面色稍有緩和:「你能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就好。易暉那孩子樣樣都好,就是不太聰明,其實把他當個小孩兒,放在我們家養一輩子也不是不行。我聽說你最近弄了個跟他長得很像的男孩當情人養?你長大了,難免有些小心思,不想結婚也不用這樣跟我對著幹,等你得到助力,接手公司,想養幾個都……」
「我還沒說完呢。」周晉珩聽不下去,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我感謝你歪打正著讓我遇到易暉,不代表我不恨你。」
周驊榮捧起茶杯的手一頓。
「我恨你把我媽當獲利的工具,用完就狠心丟棄,我恨你道德敗壞出去亂搞,間接害得我媽抑鬱自殺,時至今日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說到這裡,周晉珩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以一種絕對壓迫的姿態瞪著周驊榮。
「我還恨你盲目自大,無能暴躁,並且把這種惡劣習性傳染到我身上……」 像要驗證這話的真實性,周晉珩眼神兇狠,展露出一種比遺傳更深地植根在骨子裡的瘋狂。
不過這股破壞力極強的風暴很快便偃旗息鼓。他坐了回去,目光垂落向下,低聲說:「不然我不會讓他丟了性命,不然他也不會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肯認。」
周驊榮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得不輕。從前他覺得這小子頗有他年輕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度,現在看他不計後果地瘋起來只覺得心驚,生怕他在公共場合幹出掀桌這種有損周家臉面的事。
「當初你欺負易暉不也欺負得很開心嗎?找別人能像他那樣任由你哄騙拿捏?」周驊榮放下茶杯,急於打壓周晉珩的氣焰,語氣更重,「現在痴情給誰看?男人活在世上,拘泥於兒女情長註定成不了大事。」
周晉珩聽完倒是沒再發火,也絲毫沒有軟化跡象。他冷笑一聲,站起來道:「大事留給您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來成,我先走一步,以後別隨便叫我出來,忙。」
周驊榮沒想到激將法不見效果,起身急道:「你今天要是敢從這裡走出去,周家的產業一毛錢都輪不到你,看你還怎麼吃喝玩樂,怎麼養你的小情人!」
周晉珩頓住腳步,轉過來,臉上卻沒有周驊榮以為的緊張惶恐。
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有的少年,也不會因為一句威脅恐嚇就乖乖就範,被推到賭桌上當做交易的砝碼。
四年的歲月足夠他積累實力,足夠他成長。
周晉珩緩緩開口道:「我長這麼大,唯一慶幸的就是,在感情上我像我媽,不像你。」
說完他轉身繼續朝門口走,走了兩步又轉回來,在周驊榮隱含期待的目光中晃了晃車鑰匙,道:「你那破公司誰稀罕誰繼承去吧,我掙的也不少,養他幾輩子都沒問題。」
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晚餐吃得很飽的易暉和媽媽妹妹一起分食了一塊月餅。
從住院大樓出來,仰頭看見半隱在雲層中的圓月,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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