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劉全外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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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了家，將想法說了一說，這是自然，全家人都不同意，好不容易熬到頭了，咋就想不通了呢。

“爸媽，我都考了三年，就因為種種原因，每次都錯過了，哪有這麼巧，說不定我的命就是這樣，早點找份工也好。”

“你這娃，咋說呢，你命咋了，好得很蘭，咱又不是學的不好，只要堅持，肯定有出息。”

“爸媽，我已經想好了，不去了，太耗時間了，倒不如找份工來的實在。考了這麼多次，白白花了些時間，浪費了些錢，倒不如我出去賺錢來的實在。”

“再說了，人家沒上過學的人也不少，照樣日子過得滋潤，我就不信這個邪，這日子還能差到哪，你們把心放在肚子裡頭，要是我真的混不下去了，就回來也。”

“唉，你這娃，咋就說不聽呢，俺們又不是害你，哪怕砸鍋賣鐵，也供著你吶，現在你這麼小，出去能幹個啥。”說完連連嘆氣。在一番爭執下，劉全也沒敗下陣來。

這老兩口也不再說啥，擺了擺手。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捲起新縫的羊毛被子，收拾了幾件爛衣裳，躺在床上，兩手交叉著，也不知啥時候睡著的。

夜裡的風很涼，吹得人生疼，明天一早，劉全就要到城裡去了，也不知啥時候才能回來。老兩口坐在門口，對著劉全那屋子，發著呆。

第二一早，拉著行李，依依不捨的分別了。

這老兩口，站在土路上，望著劉全，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線中。內心十分難受。

“你說這孩子，好好的書不念，非要到外面去，這外面可不比咋這兒，啥人都有，萬一吃虧了可咋整，人生地不熟的，沒啥依靠，真的是”

“老婆子，不要瞎想，又不是隻有咋兒一個人出去了，你看人家劉喜家，人家外面打工賺的也不少，這不今年又添了幾個豬崽子，你呀，太小瞧咱兒了，我覺得，就該出去闖一闖，總不能一直呆在山裡頭，這裡面可沒啥出路。”

“你說的在理兒，可我就是擔心，這娃娃從小就乖，對誰都好，受了氣，也忍著不說，肯定得吃虧。”老婆子焦急的拍著手。

“走都走了，咱現在再說啥也沒用了，走吧，回去吧。”

兩個人相互攙扶著，走在土路上。

擠在車廂裡，劉全兩手夾著煙，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聽到火車喔喔喔的聲音，帶著一車廂的年輕人，奔向遠方。

一個人的旅程是孤獨的，是苦澀的，不會有人親切的噓寒問暖，自己便是一切。

“爸，我哥呢，咋今兒沒見著？”劉美合拉著腔兒，滿臉疑惑的問道。

因為平時劉全一放學就回家，哪兒也不去，不在家真的很奇怪。

“美含吶，你哥哥今兒個走了，城裡去了。”

“媽，你們怎麼能同意，這麼大的事兒，你們咋不和我早點說，我都沒告別，這一走，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劉美含生氣的坐在木凳子上，口裡叼著一根麻花。

又忙問“那我哥真的不上學了嗎，他學的挺好的，多可惜呀，要是考上了，準能出人頭地。”

“俺們也勸過，勸不動吶，這娃鐵了心要走，沒辦法呀，你呀，好好學，家裡現在就你一個讀書人了，你可不敢像你哥一樣，不然就得把我跟你爸氣死了，聽見了沒”說著，還用指頭指在劉美含的額頭。

“知道了，知道了，我可不會和我哥一樣，說走就走。”美含咬著嘴唇，說道。

“到站了，大家拿好行李，準備下車。”隨著站長的聲音響起，大家都動了起來，劉全站起身，揉了揉痠麻的腿，提著行李，下了車。

感受到了外面的新鮮空氣，劉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給自己鼓了鼓勁。

可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