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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園裡。

良常在正在焦急地等待著瑞妃的到來。

她的嘉和!這麼久了,終於有相見的機會了!

這麼多個日日夜夜,她沒有一天不想她。

那是她懷胎十月又拼死拼活生下來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連著血又連著心。她多想衝上去緊緊地抱住她,使勁地親親她啊!

可是,當她終於見著嘉和的一剎那,還是硬生生地壓住了內心那股蠢蠢欲動的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於是她向著瑞妃恭恭敬敬地行下禮去:“嬪妾給瑞妃娘娘請安。”

瑞妃含笑看著她,像是對她這副做小伏低的態度十分滿意。

她沒有帶奶孃,只有素衫在一旁抱著孩子。

“起來吧。”瑞妃微笑著示意,“春日正好,本宮怕嘉和待在屋子裡悶壞了,帶她出來散散心。可巧良常在也在,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素衫,讓嘉和給良常在見禮。”

“是。”素衫笑眯眯地走過去,抱著嘉和向著良常在一蹲身,“九公主給良常在請安。”

看著素衫懷裡的孩子,良常在心裡像油煎一樣。她多想上前一步,一把把孩子搶回來,緊緊抱在懷裡,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把她們倆分開。

可是素衫的話提醒了她,嘉和現在是瑞妃的孩子了,而她,只不過是九公主眾多母妃中的一個。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皇后那天已經明明白白地敲打過她,要她注意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不敢再做出任何逾矩的舉動,甚至連露出半分在意的表情都不能。她怕她一語不慎,從今往後就再也別想見到嘉和了。

因此她只能笑著受了素衫這一禮。

瑞妃在一旁看著,見她舉止得體,倒也不好再裝腔作勢,只得笑著問她:“妹妹一向可好?”

“多謝姐姐掛念。”良常在也笑著回到,“妹妹這一向安心靜養著,是比從前好些了。”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嘉和那穿著粉緞小鞋的小腳丫一動一動,讓自己的語氣越發恭敬和順,“前兒身子不好,所以沒去看望姐姐,都是妹妹的不是,姐姐切莫見怪!”

瑞妃在心裡笑了一聲,嘴上卻還是假模假樣的客套兩句:“這說的是哪裡的話,身子要緊,養好了身子才有將來。若是妹妹得空,還是來毓錦宮走走,咱們姐妹好好說說話。”

“若是姐姐不嫌棄,妹妹一定來。”良常在察言觀色,不敢肯定瑞妃話裡的意思。

“那,姐姐今日還有別的事,就先走一步了?”瑞妃笑著問。

“妹妹恭送姐姐。”良常在恭順地蹲下身去,行了一禮。

她刻意地讓自己的視線不要停留在嘉和的身上,只是目送著瑞妃一行人穿過小徑,走到花樹的後面去了,才站直了身子:“小煙,我們回宮。”

“是。”小煙過來扶了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心滿是黏膩冰涼的汗,略微吃驚地抬頭看她,卻見她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於是趕緊收起面上的神色,認認真真地扶著她往前走。

良常在腳底發軟,頭上發暈,腰板卻挺得筆直。

她手心都是粘汗,面上仍不動聲色地微笑著,盡力把步調走穩,看似若無其事地對小煙說道:“真是春天到了,這些花兒開得煞是可愛。”腳下卻一刻不停歇地往前走。

小煙雖不明就裡,到底也是這宮裡的老人了,這點子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見狀便附和笑到:“是啊。主子您看,那桃花開得跟紅雲一樣呢!”

主僕兩人有說有笑地慢慢走遠了,一道身影才從方才她們站過的山子石後面轉了出來,匆匆忙忙地追趕瑞妃去了。

“娘娘。”華裳緊趕慢趕地追上了瑞妃。

“怎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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