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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導師在研究生院裡挺有名的，是個老教授，手底下帶的人不多，對她重點關照。

芷蕎扯了下嘴角，笑容卻有點勉強。

三月複試的時候，芷蕎已經和中意的導師聯絡過了，不過有點不巧，原本選定的導師李教授赴美深造了。

沒有辦法，學院領導跟她商量了一下，給她安排了一個女導師。

據說，叫程以安，是國外剛剛回來了，背景很硬，人也厲害，在國外拿獎拿到手軟。

不過，她的名聲不大好，出了名的虐待學生。

而且，這都大半年過去了，連面都沒有露過，壓根不肯見她，也沒有輔導過她什麼。

&ldo;怎麼了，看你心事重重的？&rdo;楊曦憂心道。

芷蕎頹喪地垂下頭：&ldo;說給你聽，也許你都不信。&rdo;

&ldo;說來聽聽啊。到底怎麼回事？&rdo;這段時間她太忙，都沒怎麼關注過容芷蕎，心裡有些歉疚。

雖然容芷蕎家境好，但是她生來體弱，又生得嬌小可愛，性子和軟，跟她相處的人，總是忍不住打心底裡生出一股保護欲。

楊曦又是地道的北京大妞，性格豪爽，向來是以她的保護者自居的。

芷蕎說：&ldo;這都半年了，我連我導師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哎‐‐&rdo;

&ldo;什麼？&rdo;楊曦都震驚了，&ldo;開什麼玩笑啊？你導師是誰啊？&rdo;

芷蕎說：&ldo;程教授，程以安。&rdo;

楊曦：&ldo;我靠，是她啊！你也太倒黴了吧！她可是出了名的母夜叉啊，知道她外號什麼嗎？&rdo;

沒等她接話，楊曦就喊了出來，&ldo;&l;滅絕師太&r;！據說，做她的學生，早上7點半進實驗室，10點才能離開，節假日還得被她驅使著去做事，比牛馬還累。&rdo;

&ldo;我倒寧願做牛做馬，也比她理都不理我強吧。&rdo;

&ldo;這倒也是。&rdo;楊曦又是一陣長籲短嘆，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ldo;要不，你打個電話給她試試？&rdo;

&ldo;打過了。&rdo;芷蕎垂下頭，&ldo;一開始說忙，後來，她壓根就不接了。&rdo;

&ldo;我去，這麼變態啊？&rdo;楊曦想了想，提議，&ldo;要不你跟校方反應，換個導師什麼的？不過，這操作難度可不小。&rdo;

芷蕎說：&ldo;那我可得好好考慮。&rdo;

到了這一步，就沒得轉圜了。一是影響不好，二是，也不一定有導師敢收她，怕得罪人。

畢竟，這就相當於是打臉她原來的導師了。

楊曦說：&ldo;要不你再打一個電話試試？&rdo;

芷蕎想了想，點頭，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這次還好，那邊接了起來，不過，語氣不耐煩：&ldo;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很忙嗎？沒事不要打電話給我！&rdo;

&ldo;可是老師，我的論文和專案……&rdo;

話還沒說完呢，那邊就傳來了&ldo;嘟嘟嘟&rdo;的聲音。

楊曦聽得真真切切，都瞠目結舌了：&ldo;我靠，這什麼破導師啊？早知如此，你當初還不如就選我老師呢。&rdo;

芷蕎不知道該說什麼，心情都跌到谷底了。

……

晚上回大院，屋子裡一個人沒有，只有一個張阿姨在打掃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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