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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很刻苦？很努力？&rdo;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芷蕎被他看得臉色漲紅，扁扁嘴，矯正語氣：&ldo;還算刻苦，還算努力。&rdo;

他也懶得揭穿她，望著她神氣活現的小臉，無奈笑笑，低頭繼續看他的書。

她卻不安分地湊過來，也去看他的書。湊得近了，白謙慎能感受到她溫暖纖秀的氣息，屬於少女的，純粹、天真，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感覺。

他翻著書頁的動作一滯，閒適道：&ldo;靠我這麼近，想幹嘛啊？&rdo;

芷蕎一怔，隨即笑起來：&ldo;考驗一下你的耐力啊，看你周幽王還是柳下惠？&rdo;

昏暗的檯燈下，他的五官立體分明，高高的鼻樑，在側臉打上淡淡的陰影。他不笑，微微抿唇，專注翻書的時候顯得特別寡清。

叫人望而生畏。

但是，眉宇間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麗色，叫人過目難忘，心馳神往，不自覺被他的風采吸引。

仔細想起來，他的脾氣還不錯，好像從來沒對她發過火，但是，太過矜持冷淡，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仔細想起來，芷蕎非常喜歡這個大哥的，喜歡他帶給她的那種安全感，也仰視他，崇拜他，因為他是她永遠達不到的那種高度。

年少的他，就給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威嚴感。

&ldo;大哥，你真好看。&rdo;她託著下巴說。

他半開玩笑：&ldo;比你還好看？&rdo;

芷蕎一時被噎住，好像，還真是認真思索了一會兒：&ldo;……那……那還是我好看。&rdo;

&ldo;自私的小傢伙。&rdo;他屈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她笑著躲開，被他長臂一伸就給撈住了。

他摟著她的腰，她只能紅著臉坐到她的腿上。他目光灼灼，略帶幾分玩味，看得她臉色赧紅：&ldo;我要是不好看，你怎麼還一直看著我啊？&rdo;

&ldo;好好好，你最好看。&rdo;他顛她的鼻子。

芷蕎躲開，伸手翻開他桌上那本書，走馬觀花地翻了會兒就&ldo;啪&rdo;一聲合上了：&ldo;海陸空，陸軍最土，空軍最洋，還是這個好！&rdo;

說完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這不，他正饒有興致地望著她呢。她忙改口：&ldo;當然，像您這樣特殊的兵種例外，特別洋，洋得都要掉下來了。&rdo;

&ldo;我感覺你在奚落我，變著法子罵我，但我沒有證據。&rdo;

芷蕎得意。

白謙慎斂了笑容，攬住她的細腰，說：&ldo;今天，我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什麼兵種，都有它獨特的一方面，所謂術業有專攻，只有精湛和淺顯，沒有貴賤之分。懂了嗎？&rdo;

明明年紀也不大，說話卻跟領導似的，一套一套。

她心裡一點也不認同，面上卻認真點頭，一派赤城：&ldo;懂了。&rdo;

&ldo;時候也不早了，睡吧。&rdo;他說。

&ldo;我怕打雷。&rdo;芷蕎扁扁嘴。

&ldo;睡吧，睡著了，我送你回去。&rdo;

&ldo;真的？&rdo;她看向他。

他確認地點點頭。

她這才背對著他躺下來，像只蝦子似的蜷縮在一起。也許是身邊有個人的原因，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白謙慎又翻了翻書，卻再也鑽不進去了。

甫一回頭，她已經睡得香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