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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蕎搖搖頭：&ldo;沒事兒。&rdo;

&ldo;燙到了？&rdo;白謙慎抬手就要去掰她的手。

芷蕎避開了。

白謙慎的手，就這麼落於一空。

氣氛有點尷尬。好在他反應快，給她倒了杯自己這邊的茶：&ldo;你喝這個，這個不燙。&rdo;

事情發生得快，程以安和程居安都沒怎麼反應過來。

程以安佯裝關心地說：&ldo;要不要去醫院看看？&rdo;

芷蕎搖頭：&ldo;不礙事的。&rdo;

程居安卻堅持：&ldo;我送你去醫院吧。&rdo;

芷蕎看他一眼，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跟他一塊兒出了門，放任那兩個人在餐館裡吃飯了。

明明初見是，她是這麼討厭這個人。

在這幾日的相處中，她倒覺得，他也沒有那麼可惡。

而這會兒跟他出來，跟她對他的觀感五官，她只是不想呆在那裡而已。

走到外面，忽然覺得神清氣爽。

程居安送她到就近的醫院掛了號、排隊、就診。

等輪到她，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她一眼，又面無表情地戴上眼鏡，端詳了她的嘴唇好一會兒。

&ldo;大夫，怎麼樣？嚴不嚴重？&rdo;程居安緊張道。

醫生看他一眼，從抽屜裡取出放大鏡，對著她的嘴巴照了好久。等到程居安都快不耐煩了，他才放下放大鏡，涼涼道：&ldo;你不說，誰看得出來她被燙傷過？&rdo;

說完簽了單子，把兩人轟走。

臨走前，芷蕎隱約聽見：&ldo;現在的年輕人啊，談戀愛都談傻了吧？還以為多打傷。&rdo;

說得她都不好意思了，回頭一看，程居安的臉色也是尷尬到不行。他要面子，自以為是補了句：&ldo;現在的醫生啊，一點兒醫德都沒有，小傷就不是傷了？&rdo;

芷蕎笑了。

這人也沒那麼討厭。

……

後來程居安送她到大院門口，自己開開車走了。

芷蕎目送他離開，轉身要進門，卻見白謙慎站在門口的路燈下，安靜思索的模樣。

芷蕎停頓了一下步子，調整了一個適度的微笑才快步上去，驚訝道：&ldo;大哥，你不跟程老師在吃飯嗎？&rdo;

白謙慎聽到她的聲音，才抬起頭。

他望著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芷蕎的心跳，莫名就有些快。侷促中，她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手機，感覺到觸板一陣發燙。

灼得她幾欲扔掉。

白謙慎望著她，走近，直到把她逼到門板上。

&ldo;回來了？&rdo;他問她。

芷蕎只覺得喉嚨乾澀，說不出話，老半晌，才鎮定些許，&ldo;嗯&rdo;了一聲：&ldo;醫生說沒什麼事，燙傷都算不上。&rdo;

&ldo;那居安還真是關心你。&rdo;

&ldo;……&rdo;

今天做飯的家政阿姨不在，白謙慎也沒去配樓裡叫人，自己下廚，給兩人煮了一碗麵。

很大的餐廳，兩個人坐未免有些蕭條。

&ldo;你要加醋嗎？&rdo;白謙慎在廚房裡問她。

芷蕎聲音很低，頭埋得更低，已經開始吃了：&ldo;要多一點，麻煩了。&rdo;

過一會兒，白謙慎拿著醋罐子出來，傾倒瓶身就往她的面里加醋。

琥珀色的液體一直往她碗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