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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蕎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就翻起舊帳了:&ldo;……可能是太久沒見了吧。&rdo;
&ldo;曾經熟悉的人,幾年不見,就生疏了?&rdo;
芷蕎被他難住。
白謙慎施施然笑了一下:&ldo;蕎蕎,你太沒良心了,記得你小時候很黏我的。&rdo;現在,她倒是跟徐南、白靳他們打成一片了。
剛回來那幾天,他感覺自己就跟個局外人似的。
偏偏以他的性格,不是說出來那種人。
她臉色赧紅。
不知怎麼,想起這些年來發生的事,又想起初遇他時,那個寡言的少年,一瞬間思緒飄得很遠。
沉默了好久,後來終於鼓起勇氣,看他一眼。
面前這個人,白麵孔,黑眼睛,說話斯文、從容。
沒有半點兒不自在。
一切的一切,好像真是她的錯覺似的。
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白謙慎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記憶確實很久遠了,他記得他第一次見她,還是在自己十幾歲的時候。
那時候,她好像只有八九歲吧。以至於後來,她父母雙亡,他跟霍南齊去蘇州接她的時候,她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
年少時的白謙慎,還不是眼前這副沉穩的模樣。
那會兒,他父母正鬧離婚,他那個從事科研的科學家母親一怒之下,搬來了蘇州小住。
一個是正值盛年的軍方高層,一個是出身名門、孤傲清高的天之驕女,誰也不讓誰。
因為被年幼無知的同大院臭小子奚落,白謙慎和對方大打出手,打斷了對方六根肋骨。在父親問責前,他偷了六百塊,買了張火車票就去了蘇州。
找他的媽媽。
不過,沈清辭正在氣頭上,拒不見他。
加上這段婚姻早就岌岌可危,恨屋及屋,她對這個兒子也是兩看生厭,門都沒開。
大年三十,少年的白謙慎就站在她的樓底下,看著她和新的男朋友,給對方帶來的兒子慶生。
傍晚下了一場大雪,院子裡,銀白一片,雪一直沒到了他的腳踝。
他就那麼仰頭看著,看著他們其樂融融。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年夜,都各家各戶亮起了燈火。街道兩邊,張燈結彩,隱隱彷彿有歡聲笑語傳來。他一個人走著,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覺肚子餓得不行。
那一刻,好像整個世界都遺棄了他。
小時候,白謙慎是頑劣的,桀驁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那會兒,他媽對他也是真心疼愛。
每次他闖了禍,他爸要拿馬鞭抽他的時候,她媽就攔著,或者他被打了,一個人關在房間裡生悶氣,恥於見人時,她媽就笑嘻嘻地端著點心盤子進來,問他是不是餓了。
他死要面子,把個屁股蛋子對著她。
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叫。
這時,她就忍不住笑起來,笑得他俊臉通紅,然後,猝不及防地往他嘴裡塞一塊糕點,摸摸他的腦袋,笑著說,快吃。
以後,可別這麼野了。
他默默咬著點心的時候,一聲不吭,心裡卻是明白的。
那不過是不受重視的少年,想從父母這裡獲得更多的關注。
人在脆弱的時候、孤獨的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此刻的白謙慎就是這樣。明明不想去想,卻忍不住,思緒不斷,腦子裡亂糟糟一團。
走到盡頭,卻看到樹底下有個麵攤,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女孩在下面。
只有他半人高。
他看她,她也抬頭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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