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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已經快與世隔絕了。

楊曦終於受不了了，擔心她，給她來了電話：&ldo;我現在在你家樓下，大小姐，出來一下吧，就是花啊草啊什麼的，也要曬曬太陽吧。你不怕發黴啊？&rdo;

&ldo;你等一下。&rdo;好一會兒，容芷蕎才回復她。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她出現在楊曦的視野裡。跟之前比，她瘦了很多，眼窩凹陷，素麵朝天。

楊曦咬牙：&ldo;都這副鬼樣子了，你他媽怎麼還是這麼好看？&rdo;

簡直沒天理啊！

要是以前，芷蕎肯定跟她插科打諢幾句，今天卻沒什麼心情，挎著包問她：&ldo;找我幹嘛？&rdo;

&ldo;怕你死了，叫你一聲。&rdo;她挽住芷蕎的手，往外面走。

路上，又是一番叨叨，一大盆一大盆的心靈雞湯跟不要錢似的端到她面前。

芷蕎都無奈了，掙脫開她的手：&ldo;我真沒事。你別弄得我回去就要自殺似的，行不行？這樣，我沒事都被你搞出病來了。&rdo;

&ldo;真沒事？&rdo;楊曦端詳她。

芷蕎神色如常，甚至還帶著笑，除了瘦了點，沒有化妝臉色青白了點，好像真沒有什麼事兒。

楊曦有點不確定了，但也沒有繼續絮絮叨叨。

路過小賣鋪，芷蕎想起她用的黏膠帶沒了，進去準備買一卷。

有人從禮堂過來，狹路相逢，驚喜地喊了她一嗓子：&ldo;蕎蕎‐‐&rdo;

芷蕎看了眼，不大熟，以前圈裡聚會時見過，似乎不是將軍樓這邊的，是西邊一個普通幹事的女兒。

她禮貌笑笑：&ldo;你好。&rdo;

對方也禮貌點頭，等她買了膠帶，和楊曦走遠了，才跟身邊人嘀咕：&ldo;白謙慎和程家小姐好了，是不是？&rdo;

&ldo;是啊，白太子這樁事兒，圈裡都傳遍了。&rdo;

&ldo;看以後誰還護著她！分明是外面來的，好意思老以&l;白家小姐&r;自居，還說自己是咱大院第一美女。也就白謙慎護著她嗎，把她當寶貝似的疼著。可白謙慎總要娶妻生子的呀，到時候她就尷尬了。&rdo;

&ldo;怎麼說？&rdo;

&ldo;你要是程小姐，自己老公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老公還對這個妹妹有求必應，你膈應不？&rdo;

&ldo;那必須的呀。&rdo;

&ldo;那就是了，白太子結了婚，程小姐有她的好果子吃。我要是她，識相點，早點搬出去吧。&rdo;

&ldo;哈哈哈。&rdo;

也有旁人插話：&ldo;瞎說什麼呢？芷蕎妹妹怎麼惹了你們了？說這麼難聽？人家家裡事兒，你們也要說閒話？&rdo;

&ldo;你幫她說話，不就是看她長得好看嗎？&rdo;

&ldo;就是，男人，呵‐‐&rdo;

&ldo;總比你們長舌婦強。&rdo;

&ldo;說誰長舌婦呢你？再說一遍試試……&rdo;

她們還沒走遠呢，那些不堪入目的話，隱隱約約就飄到了耳邊，進去了耳朵。

楊曦氣得牙癢癢，要不是芷蕎拉著，早就想回去跟她們罵起來了。她回頭，擔憂地看著身邊女孩。

芷蕎神色如常，低眉斂目的，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但是，楊曦分明看到，她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到了一起。

青色泛白。